激动,看样子,蒲益这样掏钱为官家办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不然他蒲益堂堂的边防使家里绝对不会过得这么穷困。
随即,这个妇人立刻大声喊道:“乔老二把家里月银的钥匙给我交过来,把你家将军给老娘看好了,他要是敢到外面去借钱干这事儿,老娘把你另外一条腿也给打折了!”
乔管家无辜中招,不过蒲益拿自己的钱为皇上办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也是早就见惯了这两口子吵架,赶忙瘸着个腿就把月银的钥匙交了过去。
月银,每个大户人家都有这样的银库,就是每个月固定的分配和用度,钥匙一般都掌握在管家手里,说来也没多少银子,蒲夫人这么做,可是把蒲益的最后一条路也给堵上了。
然而此刻,玄武街西侧的吏部尚书府里,一个五十来岁,留着山羊须,极为精瘦的男子正端着个酒杯一脸谄媚的说着:“杜大人这一招可真是绝了,这一下可是要北漠来的几百号人全都逼得走投无路了吧!”
正座上一个体型富态,约有六十多岁,不过看起来依然荣光换发的男子面容肃然,他环视一眼满桌子脑满肠肥的官员,淡淡说道:“方大人这话说得有欠思考了,什么叫本官把这些北漠来的人逼得走投无路!”
这个精瘦的男子立刻吓了一哆嗦,赶忙孙子似得自己掌嘴:“杜大人赎罪,赎罪,喝多了,喝多了,方秦言辞不当...”
这个正坐上面容肃然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吏部尚书,楚阳王妃杜雨晴的爹—杜士元。
他掌管吏部,又有楚阳王赵忠这样的女婿,在大荣朝的官场之中,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用跺一跺脚整个大荣朝的官场都会地震来形容,绝对毫不为过。
只见他淡淡的挥一挥手,示意这个京兆府的一把手方秦停下来,这才淡淡的说道:“不是我杜士元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这是圣意!圣意,懂吗?你们想想,这次从北漠召大大小小召回来了上千人,虽说大多数皇上都给他们安排了个不痛不痒的职务,可是你们算过没有,这些上战场不能打仗,下战场不能治国的废物,皇上每年拿出几十万两来把他们养着,你以为皇上心里会舒服?”
桌子上另外一个官员立刻拍马屁的说道:“杜大人这一招真是秒到毫颠啊!接着春旱这样的事情,让全国的官员带头出来浇地,一方面给百姓带头,为皇上,为朝廷赢的了民心,二来,又一次性给皇上解决掉几十万两的开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啊,怪不得杜大人能当这个吏部尚书啊!”
另外又一个胖乎乎的官员举杯敬酒:“杜大人胸中韬略,下官真是望尘莫及啊!让他们每一家都分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到时候全都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全部卷铺盖走人!”
“哈哈...”
顿时,满屋子的人一阵哄堂大笑,甚是满意。
随即又听见有人说道:“那要是他们自己掏钱请人来浇怎么办?他们也知道,这可是圣旨啊,完成不了可是抗旨,恐怕想方设法也会完成的!”
这一说,杜士元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本官今日请你们过来的原因,在座的可都是在京城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道!本官已经提你们画出来了,后面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这要是都让他们在京城里请到了人,我看要卷铺盖回家的人就不是他们,而是你们了!”
杜士元这一声说出来,顿时,满屋子雅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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