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唯一能说的便是郑恒的天真和无知了,如此伤害了一个女人,还能挽回吗?不可能了,就像此时,任凭是郑恒每日里卖乖做傻,如裳都是淡淡处之,实属活该。
看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如裳应该也是起来了,今日还没去看过她呢!郑恒心中如此想着,便是起身离了书房。
郑恒行至宜清殿,本是想要抬腿进入的步子,突兀的停顿了下,因为,其间似乎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郑恒闻之,害怕是如裳出了什么事情,忙是奔入其中,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之这一辈子都是无法忘却了吧……
一个宫女模样人物呆立在殿前,目光直直的望向那房梁之上,身子似乎是在不断的颤抖,而刚才那声尖叫似乎便是出自其口。
郑恒顺着宫女的目光沿着看上去,一抹素白身影斜斜挂着,似乎已经是断气多时,看其面容,赫然便是如裳。
此时的郑恒呆呆的张着嘴巴,想要呼喊,想要咆哮,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眸中泪滴不断落下,心中哀思剪不断理还乱,身子竟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这道声音倒是惊醒了那个呆滞的宫女惠儿,见到身后竟然是皇上晕倒在此,忙是唤些宫女过来,大家见到这突兀的一幕,都不知是作何感想了。
惠儿毕竟是如裳的贴身奴婢,是这宜清殿的首领宫女,此时遇到这天塌了的事情,还算得是能理得几分事儿的。
让小宫女和太监们将皇上抬到偏殿休息,又让他们将如裳放了下来,悠悠忙了好一会儿,最后见得所有事情都是走上正轨,又有着皇上的人在各处周旋。
于是,惠儿静静走到了如裳的身边,此时,她才有时间好好和自己的皇妃说说话的:
“皇妃,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呢?皇妃,你怎么舍得下公主呢?皇妃,你就真的这样离了奴婢吗?皇妃,你没了奴婢在下面会不习惯的对不对?皇妃,奴婢来陪您了……”
言语毕间,惠儿一头撞向了如裳所躺着的木床,刹那间,一切愁苦烟消云散,周围的宫女太监听到响动前来查看,都是为着惠儿的主仆情深所动容。
“将她们主仆一起合葬吧!”听闻一道男声突兀的传来,众人都是惊了一下,转头看间,竟是前些时辰昏迷的皇上,如今正在众人身后,众人见其在此,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直呼万岁。
郑恒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宫女太监了,他的心神已经跟着如裳一起走了,在如裳离去的那一刻,郑恒的心也是死了。
此时,和如裳相见相恋,相知相思的一幕幕全然浮现在眼前,此时的郑恒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的不是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而是如裳的欺骗。
若是,若是在起先就将一切告诉与我,是不是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如裳,如裳你为何那么傻呢?若是那晚你肯跟我解释,我一定会听的啊!
此时的郑恒心中只有悔意,有一种有苦说不出,有泪心中流的感觉,不知为何,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似乎看不真切的模样……
“圣上,圣上,快传太医,圣上……”似乎周围有很多人在叫自己,可是,为什么我看不见了呢?为什么……
郑恒此时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可是周围的人却是看得清楚,此时的郑恒双眼之中竟是流出了血泪,顺着两旁眼角缓缓流下,在挥手擦拭间,显得尤为狰狞可怕,却也是可怜可悲。
早知心中如此深爱,又为何如此呢?人们都在想如若人生之初见便好,可是,用在这里,却是让人凭空觉得,若是人生不初见,又有何不好呢?
若是没有当年初见时的惊艳,又怎么会有这后来的因果牵绊,原道是,若是没有初见,那么此时的如裳该有多幸福,如今,什么都晚了,什么都迟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爱之深,恨之切,情之一字,羡煞旁人,却是累了自己,旁人只知皇上皇妃举案齐眉,夫妻恩爱,却不知这一切的代价是什么,是一个女子抛夫弃子的一生,何其悲哀的感觉。
次日,皇上悠悠醒来,眼前的模糊让之极不适应,急声唤着外面的宫人,外间服侍之人忙是进来了,但见皇上醒来,忙是在此传唤太医,昨日太医查探,皇上情况不好,今日看这般,似乎也是相差不远,这怎么办呢?
原来,昨日皇上昏迷之时,已经有了太医前来诊治,得出的结论只有一点,那边是皇上伤心过度,伤及神思,致使眼眸中流下血泪,这样的情况只会导致一种结果,那边是——失明。
今日里,看皇上还是像昨天那样失神的望着一个地方,大家都是心知,皇上定然还是看不见,这,如今未曾有合适的储君,这样下去,郑国会大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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