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的人,一袭白衣,站在殿门前,面对着地上的玉镜,与她隔着高高的门栏。
他垂眸,冷然的看着地上狼狈的少女,肤色白的几乎接近透明。地上的少女,仿佛是困顿的人,突然见到了绝境的出口一般,踉跄挣扎着爬起来,上去一把便拽住曦和的衣襟。
曦和低头,深深的凝视着衣襟上那双血染的手。玉镜见状,抖抖索索的松开手,可是纯白的衣衫之上却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手印悦。
“曦和,他们说,你要修仙?”玉镜脸色惨白地看着曦和,余音未灭,便问的一句硬生生的话扔了出来,“是!”
“那你答应我的,你会和我一起走,都是骗我的么?”玉镜见他毫无变化的脸色,视线越过曦和,随即愤怒的看着他身后殿里的人,“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你走吧,我不会和你一起走的,我是注定要修仙的人。”
“你说什么?注定……”玉镜闻言,脸色惨白到吓人,又是一口腥咸从喉中溢出,她生生的将淤血咽了回去,那种苦涩,比起心中的却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呵呵呵,注定……”玉镜再次干涩的苦笑了几声,将手中的合*欢香囊举到曦和眼前,突然见她凝着香囊的眼神一个凌厉,那掌心小小的东西,便被瞬间点燃了,她也不顾火焰灼烧的疼痛,怔怔的看着香囊在掌中燃尽,灼烧的皮肤吱吱作响,寸寸成灰。
曦和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握着拳,骨节,皮肤早已没了血色,只是掌心却有殷殷红迹缓缓渗出,滴落在衣袍之上,只是他似乎再也感觉不到疼痛搀。
玉镜随即将掌中的一丝灰仰手轻轻往空中一撒,那缕缕烟灰便在她和曦和之间缓缓落下,两个人都抬头凝望着……
追月看到这里,定定的站在那里,捂着脸,不禁也恸哭起来,心里的疼痛无以复加。她突然感觉掌心一阵刺痛,随即撑开手掌,发现手掌之中,居然有隐约的灼伤。可是刚才明明是玉镜……
正当她疑窦丛生,震惊不已的时候,突然出云在身后拍了拍的她的肩头。一个转身,看到身后的人,和刚才眼前的曦和是如此相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说的人,就是刚才那些?”出云也是深深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他刚才看到了那个叫玉镜的少女,也看到了“曦和”。却是和自己非常相似,他自己心里也是落落的没底。
“你也看到了,就是他们。自从饮了水祸,我便开始断断续续的看到他们的事。”追月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关上的黑色深沉的硕大木门。
见出云不言语,追月拭干眼泪,收拾好情绪,“你能看到什么?”
“无边无际的海……”出云的眼眸似乎是看着追月,却又不是,越过她空洞的看着虚空,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游走。
“还有什么?除了海?”追月焦急的追问了一句,出云却不再言语,灵魂好似已经游离而走。脸上的表情时而疑惑,时而惊异,追月也不敢去叫他,干脆在他对面找个地方坐下来,定定的看着,等他。
追月复又转头看着不远处那扇已经闭合的大门,仿佛在想着什么。
昆仑,极巅,雪顶。
赤练一身绯衣,在漫天飞舞的雪中显得十分突兀而明艳。这里是极寒之地,即便是赤练这样修炼万年的蛇,也感觉寒冷,她看着滂沱无边的雪帘之中看了一眼,极不情愿的将身后的斗篷风帽拢了拢。
这里到处都是白色,无边无际的,看得眼睛十分疲劳,听说看久了还会得雪盲之症。赤练收回眼眸,伸手汇出灵光,在眼睛上伸手一抚,随即再次睁开,两眼闪着赤色的荧光。已经一天一夜了,毫无进展,她用离魂术,将着山头搜了好几遍,却丝毫没有发现这里有人驻留的踪迹,难道翩翩不在这里,可是那天虚无明明当着众人的面将她送来这里。
此刻她睁着灵力之眼,再次打算把这里查看一遍。
“无常……”赤练深深的叹气,轻言喊出这个名字。那人已是中了三世幻心,无论自己都要找到翩翩那个贱*女人,让她将着该死的蛊解了。想着,赤练闭上了眼睛。看来是用这点法术没有办法找到了,如果她真在这里,只能用搜魂大*法,即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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