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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惊醒,走上前看了看,随即叹了口气。摇着头蹲下,将她一把拉起来,捉起她的手腕,汇聚幻力伸手一抚伤口,便见伤口慢慢愈合,只是那血痕依旧刺目。
“要集中精神。”出云淡淡的说,并没有严厉的责怪。
看着手中的伤口愈合,追月将手从出云手里缩了回来,她不是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走神。她将那些血渍擦了擦,低声问道:“抱歉……”
“什么?”出云顿住,以为她刚才唤出灵力,是不是身体感觉哪里有不妥,却见追月欲言又止,“你有什么不明白大可以直说,为师都能教你。”
追月听到他的话,似乎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云泥之别,沉默片刻后,才低声道:“我称你……师父?”
出云闻言静默不语。追月紧张的盯着他的脸,想捕捉一丝情绪,却毫无所获。
“随你高兴。”出云不咸不淡的丢下四个字,“你还需要再多加练习。”追月闻言,咬了咬唇,看着出云晃过的背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的唤了一声:“出云……”。话出口,她有些害怕,但是说不出为什么,她却这么做了。
这一声,细微如蚊蚋,但是出云却听得清楚,他心下一怔,顿了顿脚步,随即轻轻一声:“嗯”
此刻,风过,云动,月色清泠,月下的人,背对着彼此,各怀心思,一个窃喜,一个看不出情绪的淡然,只剩手里握着的月华,发出轻轻的蜂鸣音,仿佛一切都被定格。
不知静默多久,出云转身,“将刚才的剑招再过一遍。”
“啊……哦……”追月还是沉浸在刚才他那一声轻柔低沉的回应里,没有缓过来。一时间举着剑,却不知从何开始,尴尬的立在原地,手里的姿势摆了又放下,放下有提起。出云轻叹一声,随即走上前,从追月身后轻轻握着月华,带着她的手,开始游走剑招。追月此刻感觉到身后的气息,依旧是那荡人心神的香味,温热的手,薄如轻纱的衣襟蹭到追月的脸上,仿佛春风般轻柔无。他握剑的力道不轻不重,追月根本不敢用力,也不敢轻视,她的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舞动,只是呆若木鸡的顺着出云的动作,僵硬的在那里。她的脸越来越热,心如鹿撞,甚至呼吸都开始不知道是该深吸气,还是憋住了,她开始觉得眩晕。
“凝神!”出云语气虽轻,却带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追月闭上眼,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的出云,她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每面对他,自己便不能冷静,完全失去平时的玩世不恭和从容淡定。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蛊惑着自己。可是,依稀记得,那极致情蛊不是已经解开了么。她再次深呼吸,却不想身后的人,停下动作,“你这是怎么了?”
“我……”追月将手里的月华剑紧了又紧,甚至都渗出了汗。她此刻甚至都不敢看出云的脸,总觉得看一眼便会沦陷,便会手足无措,便会语无伦次。
出云拧着眉,他有些无端的气恼,气追月的不争气。却不想追月猛然抬头,定定的看着自己,他毫不犹豫的直视过去,看着眼前脸色通红的丫头,“那个……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没想到她并眉头似以往一般出言反驳,而是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本无父母,何来兄弟姐妹一说。”
“那你……知道不知道……曦和?”追月咬着唇,看着出云的脸,等着他的回答。
“我只听你喊过这个名字。”
“那你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在这之前。“
出云闻言,摇了摇头,“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追月抿着唇,看了看出云,“他和你长得很像,但是你比他美。”
“很像?你在哪里见过他?”
“我在……梦里……”追月不置可否,怕答案过于戏谑,出云不肯相信自己,她呆呆的看着他。
“你是说,你在梦境里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怎么,你不相信?”
“不……”出云转身,游离的目光仿佛看着追月,却又好似不是,约过她看着别处,“如果我告诉你,我在梦境里见过一个叫玉镜的姑娘……”
追月听他如是说,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梦境也会有相通之处?难道梦境里的人,真的和他们有什么关联,或者这是在预示着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