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大宣朝京城里那些已婚的夫人们还能在闺中依稀想起天水年间,状元、探花游街时候的风采。至于那40岁的榜眼陈冲么,呃,谁还记得他的容貌?
范嘉平与卫知两人翩翩少年在前,一人穿着月白色的书生袍,显得玉树兰芝,而另一人穿着青色的书生袍,流露着桃花烁烁风流之态。
而那做榜眼的陈冲,苦读十几年,本以为能一举夺魁,却不料强中还有强中手,只能屈居第二便罢了,第一第三还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年轻,这老天对他实在不公平。
罢了罢了,再有学识再好看又怎么样?长得那么好看,不过是个绣花架子而已,陈冲自我安慰道,我就不信他们能自己上这高头大马。前一年,那状元在家是个读死书的,骑马游街的时候还需要别人的扶持,真正丢了脸。
可惜的是,陈冲还没有自我安慰完,便见范嘉平与卫知借着马镫微微使力上了高头大马,两个光鲜亮丽毫不逊色的美少年对着陈冲笑道:“陈榜眼,请上马。”
tamade,陈冲再也忍不住了,在心中流泪骂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他这前浪还没开始扑腾,就死在沙滩上了。
卫知看着陈冲那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脸色,与范嘉平相视而笑。他们的政见虽然颇为有不同,但是又奇异的能够互补,若是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与范嘉平共事。
范嘉平看着看卫知,笑着与他悄悄话说,“你今儿看上去颇为俊俏,你家那位难道没有…”捣蛋?以他对钟祺的了解,还以为她会逼卫知穿上粉色的袍子呢。
卫知听范嘉平说起钟祺,愉悦的说道:“我答应她不接别人的花。”
大宣朝对女子并没有前朝那么苛刻,每次状元、榜眼、探花游街之时,总有女子们站在街边,对中意的那位扔花。
范嘉平见卫知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心甘情愿被钟祺管着,而不是畏惧平阳侯府的权势,心中莫名有了一丝期待,若是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状元、榜眼、探花开始游街了。
看到如此年轻俊俏的状元与探花,街边的女子如同疯了一般,将花丢在了范嘉平与卫知身上。
卫知是因为家中的母老虎不敢接,而范嘉平却也没有,他心中有些汗颜,作为堂堂男子汉,居然还有容貌能给他加分的时候。
范嘉平面如春风,终于骑着马将街游了一遍,下马的时候,怀疑自己的面上都要笑僵了,他一眼扫到卫知身上,也知他如此,两人不由得苦笑一番,今儿总算是过完了。
苏府就在街边,苏樱听着外面的喧闹,有些好奇的问身边丫鬟道:“这是怎么了?”
丫鬟笑着说:“小姐,这是状元、榜眼、探花在游街呢。”
苏樱听了,便到了院子里站在围墙下往外看去,她站了许久,等外面的喧哗声慢慢的静了,才带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魏氏在女儿身边安插了一个小丫鬟汇报女儿的起居,她听了小丫鬟的汇报后,叹了一口气,像范家二郎那样优秀的少年,樱姐儿思慕是太正常不过的了,只不过这男子在外再好,心不在你身上到最后你还是受尽苦头的。她狠着心,装作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只等着丈夫忙过这段,便将女儿的庚帖与翰林家的小子换了,便能将此事落实了。
苏老太太与娘家通了气,陆博文的母亲王氏来了苏府几次,见了苏樱的模样,喜得合不拢嘴,这样标志的人儿往哪儿找?更何况,苏樱的父亲如今在京城中的地位非凡,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做了他的女婿,是有万千的好处的。
只不过…王氏敛了敛神情,这儿媳妇娘家势大了,只怕会挟制着儿子,以后她这个做婆婆的,面子往哪儿放呢?只不过若是她这个未来的媳妇思慕她儿子,私私相受进了她陆家的门的话,她这个婆婆也就能挺直了腰了。
王氏越想越快活,摸了摸怀中那个胖胖的哥儿,笑了。这是陆博文房中丫鬟生的庶长子,为了给陆博文娶一个家室好些的女子,这个庶长子的存在便被王氏隐瞒了下来。身份地位再贵重的姑娘进了门成了儿媳妇,还不是任自己揉搓的?
孙氏眼见着魏氏与翰林院任夫人的来往越来越频繁,心中便越来越急,她催促着苏老夫人促成此事,可是苏老夫人却对她的计谋有些犹豫。将娘家的孙子引导自家来伤了自己的孙女的名节,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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