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不爱饮茶,这花茶还是刚来的紫菀儿从花园中新搜集的花瓣晒成,说是可以美容养颜又能怡气提神,是以她方留着用了。
“皇上若是喜欢这茶,奴婢倒是可以让下面的人多晒制些给您送去。”
难得能够博得龙颜欢喜,蝶舞姑姑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赏歌舞司屏风五副,金银玉器十箱,你起来说话吧。”
蝶舞姑姑已是喜不自禁,这才站起身来,谁知猛然一抬头正好与皇上身边的明德四目相对。刚才忙着思忖如何接驾心慌意乱竟是没有注意到跟着皇上一同进来的除了李大人,竟然还有一位。仇家相见分外眼红,蝶舞姑姑顿时没了刚才的好兴致。
“明德统领去而复返,我道是什么,原来是搬了皇上来做说客。但是古人有一句话原本虽知不该当着皇上的面说,然而我身为歌舞司掌事就不能不为我下面的一众姐妹们考虑。男女之事本在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蝶舞姑姑可不愿自己刚到手的宝贝就这样白白的被明德抢去,即便紫菀儿最后未必能够得到皇上的宠信,留她在身边做个帮手亦是足够自己受用的了。
明德气的面色发紫,若非有皇上在只怕即刻就要给这个老女人些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得罪侍卫统领的下场到底是什么。然而既来之则安之,横竖刚才自己已经向皇上求情,难道皇上还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掌事而惹得自己不快不成?
想及这些,明德渐渐消了怒气,向着蝶舞姑姑挑眉道:“姑姑不懂男女之间的情意我不怪你,我今日不过是陪皇上过来随意坐坐,至于皇上是否会成全了一桩姻缘那也由不得姑姑不是?”
一句话说的蝶舞姑姑脸色陡变,这明摆着是在嘲笑自己一辈子未嫁是个老处女,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立刻跪倒在地向康平帝回禀道:“皇上或许不知道明德统领前儿个到女官比试大会上胡闹之事,此事说来也并非甚要紧的事情,奴婢却觉得身为朝廷的二品带刀侍卫这种做法是否有失公允。若是有那好事之人传出宫去,百姓们又如何猜测我大泽后宫,我后宫又如何安然自处?”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德有些后悔得罪面前这个有仇必报的老女人,但是后悔明显有点晚了。
康平帝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将手中的茶盅往桌上轻轻一放,不过一声清脆的瓷器碰击声立刻惊的两人噤声不语。
“都别说了,朕也听明白到底所为何事,不防将那女子召进来朕也看看,若是真的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不是皆大欢喜吗?”
蝶舞姑姑愤愤不平的咬碎一嘴银牙,皇上这是明摆着偏袒明德啊!
明德得意的扬起下巴,瘦削的下巴配上他那张没有耳朵的丑脸显得格外的令人不齿。
“坠儿,皇上都说了些什么,你快过来给姐姐说说。”陶欢儿突然从假山背后跳了出来,吓得跑的一头汗的坠儿差点绊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