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王爷满头满脸。
但是即便如此,六王爷仍不敢发作,反而头低到不能再低,哑着嗓子道,“这么多年了,婆婆难道仍然不信我对雪冰乃是一片真心?若非对其真心实意,我当初又何必抱回孩子养在身边,难道不是为了让雪冰仅存于世的一点血脉能够在我的呵护下安然无恙的长大。我今生今世对雪冰的亏欠再无法偿还,只能寄希望于泽文,此心日月可照,还望婆婆明鉴。”
天仙婆婆略有动容,但只一瞬间复又冷哼道,“你若是真心也就罢了,雪冰大抵也担的起你的真心,然若是假意,但凡我老婆子活一日,便可以随时要了你的性命,你最好放明白点。我明日再来,到时候你带着泽文一同前来看我,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他娘的身份。可是不亲眼见到他,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徒弟,天仙婆婆的脸上现出稍有的柔和,若是雪冰依然活着,自己的晚年是否不必如此孤独寂寥,天仙谷中是否会多一些鲜活气息。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雪冰去了将近二十年,自己也已经半截黄土埋身。唯有心头的一点亲情挥之不去,骤然又现,扰动心弦。
“这这这......。”六王爷急了,直着脖子想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有些事情着实不是一言半语可以解释清楚的,自己要如何跟天仙婆婆说泽文如今已是太子。而在此风云动荡的关键时刻,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个蛛丝马迹,后果不堪设想。顺王府与莫王府如今无事还要生出三尺浪来,再有个把柄落在他们手中,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好似猜出六王爷心中所想,天仙婆婆再懒得与其纠缠下去,甩手道,“你不必为难,我左右不过是想离的近些细细看他一眼,看完自然就走,不会多说一句话。明日此时可刻,仍在此处相见。”、
看着天仙婆婆出门离去,六王爷仍然傻傻的跪在地上,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多年了,依然会有这么一天,听天由命吧。
“王爷,您老怎么了?”毛小顺推门进来,看到六王爷跪在地上发呆,着急忙慌的扶他起来。
六王爷任凭毛小顺将自己扶着站起来,眼睛无意间从窗户缝隙中往外一瞟,好生熟悉的一双眼睛?
“不看了,我们回去吧。”白蘅淡淡一句,起身便要离开。
下面戏台上的打戏正演的热闹,李墨林好不容易打发走一拨又一拨的人流,安静下来好不容易听几句戏文,不料又要走了。
“竟然来了,好歹看完再走啊,反正回去也是没事。”从望月楼中追将出来,李墨林尚有些意犹未尽的连连回头。
白蘅脚下不停,见他如此留恋,便道,“你若是喜欢看戏,明儿个我陪你再来便是,昭华大将军想要看的戏,谁还敢不演呢?”
“这?”李墨林越发揣摩不透,今儿个看了一半,难不成明儿个再来看一半,这是哪门子看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