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倒也无所谓。只是如今我白家凋零,亲人妻离子散,母亲病重,父亲流落边疆,祖母病危,可让我如何安心先他们而去。是以,我不求多活,但求将他们安置妥当后再行离去,你可还有办法?”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自有他们的造化。你固然为了他们操碎心,他们亦不会感念你分毫恩情,你又何必呢。”这还是麻姑第一次出言劝白蘅放下,原她人看着冷漠薄情,实则更有着一颗洞察世事,深悟人情冷暖的心,智者寡言心中却甚是明了。
白蘅苦涩一笑,她又何尝不知道麻姑说的句句真理,但是一个放下何其艰难。就是按照世事人之常情去做,夜半醒转到底逃不过内心的煎熬,这便是人性吧。本性如此,万事难移,只能认命。
终于等到麻姑拎着药箱出了白蘅的房间,李墨林长舒一口气,脚步急切的赶过去。
人还未跨进门便问道,“蘅儿,麻姑怎么说,是不是你的病已经大好,待得天冷下雪,我们又可以踏雪寻梅?”
白蘅挨着火盆子看书,身上披着大毛的斗篷,手还觉得冷的很。见其急吼吼的进来,笑道,“刚才你怎么不进来,偏偏等她前脚走,你后脚赶来问我。可我又不是什么大夫,不通病理,自然也就不知道我这病到底怎么样了。”
或许离火盆太近,烤的白蘅脸色略显红润,比白日看她又觉得好看出十倍。李墨林欢喜的靠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百看不厌,就像第一次见到白蘅,一直从她浣衣的溪流跟到陈家大门外一般。只是那时少年轻狂,如今更显得沉稳,兼有其本身独特的潇洒俊逸绝世风姿,更让人无法抗拒。
自觉迷死个人,谁知白蘅却无事人一般两只眼睛只管盯着书看,偏不注意面前的美男子。
李墨林落寞的站直身子,讪讪的打岔道,“一定是好了,否则她能不开些药给你调理,我猜的万不会有错。”
白蘅不置可否,觉得腹中略有饥饿,捏起桌上一块糕点就往口中送。
“大小姐,不可!”
青莺如临大敌般冲进房间,上前一把将小姐手里的点心夺了过去,脸上还有泪痕,那神情就好似发生了极其悲伤的大事。
“这糕点有毒,万万吃不得。”黄莺跟着跑过去将几碟子点心端到手里,正经道。
李墨林眉眼警觉轻挑,两道目光如炬般射向门外。
“不是奴才,这点心不归我和胖子叔管。”小顺子心灵感应一般,跳进门跪着爬到少爷跟前。
李墨林尚未发问,青莺便接道,“是奴婢料理小姐日常的点心,都是奴婢亲手做的,但是恕奴婢愚昧无知,竟是不知道山药栗子糕不宜小姐食用,对她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白蘅意外的看向青莺,小小的一块糕点,用料亦是格外普通,没想到自己连这个也不能吃了。
李墨林半信半疑的看着黄莺手中的点心,“麻姑似乎也太过小题大做,蘅儿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连饮食她都要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