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是受了两位王爷的气,你我此时进去恐有不便啊?”马骏最是油滑,缩着脖子往后就退。
汪伯贤一副只有瞎子才看不出太子因何发怒的表情,随即又深深一叹,眉头的川字纹越发的深了。
“太子答应赏我的十万石粮食还没下来,我已是给县里几个员外说好的事情,若是食言岂不是让人不齿?”
马骏一副见到鬼的表情,跳后一步叫道,“伯贤兄把这事也跟下面的人说了,那你独自进去要粮食吧。横竖我也是陪你前来,竟然太子有些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便是。”说着就想溜。
汪伯贤最是个老实人,答应人家的事情不能反悔,全县十几万百姓可都伸长脖子等着自己拉粮食回去呢。但是他也不傻,此时进去是万万无法将事情办成的。
想了想,最后把脚一跺,转身出了宫门。宫门外一乘竹编凉轿正在路边等着,两个轿夫闲来无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磕。
“哎呦,大老爷你来了,要到哪里去?”
“这风越来越大,老爷坐在轿子里就跟窝风口边似的,能受的住吗?”
两人都是汪伯贤临时雇佣来的轿夫,但是京城中的叫花子都敢自称爷,两个轿夫亦是见惯世面的人。几日来跟着其奔前奔后,到的都是有头脸的地方,琢磨着这位主子大抵也算得上一个人物。竟然如此寒酸,毋庸分说必然是个清官,心中自然就偏向了些。
“唉,不瞒二位,受不住也得受。我身为一方父母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县里满地饿殍啊,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我受这点罪和他们比算得了什么!”
短短几句话,文弱书生的骨气立显纸上。两个轿夫再没什么好说的,各自操杆,喊了一声“起”,一路小跑往前赶去。
轿子在李府门前停下,两个门子见日已西斜,琢磨着这会子大概不会有人再来。
“关门咱到里面喝点烧酒暖和暖和,这天眼看着越发的冷了,府里的棉衣虽说暖和,站的久了还是透骨的寒气。”
“哎呦,你小子最近消耗不小啊,瞧这小身板跟个大虾似的,别哪天精尽人亡可就不妙了!”
两人插科打诨,说笑着就要关大门。
“等等,还有人呢,这位大人要见将军。”轿夫刚落轿,抬头看到大门眼见得就要关上,急得摇手喊道。
门人伸头看了看,却是一顶民间的竹编小轿子,实在是不入眼,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有人想冒充朝廷官员。
“哼,还自称大人,好歹你也寻顶贵点的轿子,合着当我们将军府是你们家,你想来就来啊!”
“关门,甭理他,大概是穷急了,想来混口饭吃。”
正说着呢,小顺子听见喊声走了过来,“都嘀咕些什么呢,如今你们可是将军府的看门人,别把以前的那些子旧习气带来,瞧着让人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