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父亲虽然对母亲冷漠至极,却又在某些事情上极其依赖顾家。是以每当他会时不时的到母亲处说话儿,而这些奇闻秘史可不就是最好的话题。我当时人虽小,自然就没人会想到避讳着一个孩童,耳濡目染也就知道了。”回想起昔日父母谈话的场面,倒是不失温馨。可是父母到底为何失和,母亲交给自己的东西又对父亲有什么样的意义,许多年来自己虽然一直保存着顾家的秘密,却又十分的迷茫。
李墨林心知又勾起了白蘅的伤心事,便不欲继续追问下去。两人相视一眼,竟是十分默契的避开刚才沉重的话题。
白蘅继续道,“你大概会奇怪当初为什么会轮到万和帝,即靖王刘珉做皇上,既不是身为皇长子的顺王刘珽,又非智勇双全的莫王刘玳,却是个生性多疑又才华平平的靖王?”
李墨林见白蘅微微缩了小手进衣袖,便取了桌上的茶壶给其倒了杯水放在面前,又转身到榻上去了个暖手壶递给她。
“不过才是中秋刚过,你就冷的这样,可将着实要好生调理一番身子才好。”
白蘅不理他,继续道,“因为昔日身为皇长子的顺王在一次宫宴上被人发现有谋杀皇上的嫌疑,而所用的药物就是世人罕见的封喉草。封喉草,出自塞北雪山,每年一出,十日必败,是以十分难得。而它的汁液,一滴便可封喉,不管是江湖上还是京城的豪门大族,大抵都知道。那一年宫里确实有人花了大价钱向白家收买封喉草,我父亲本不想接那个差事,因为完成的几率微乎其微。可是好巧不巧,偏偏有一位老道上门来兜售此药。我爹只当作是好事自天而降,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便高价收购,再专卖了宫中。”
“那个购买封喉草的人就是顺王刘珽?”
白蘅点了点头,“正是他,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其中的蹊跷来?”
李墨林左思右想了一刻,确实想不出这里面有何不对的地方,只得试探道,“莫不是有人故意借白家的手促成顺王之事,再伺机揭发,从而为自己扫平道路?”
白蘅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但是又没说到关键处。”
“那个人是当今的皇上?”
白蘅摇了摇头,“不是皇上,他当初恐怕做梦也没料到龙椅会砸到自己的脑袋上,那是他有自知之明。某种程度上,这一点想法反倒保护了他。”
李墨林皱起鼻翼仔细想了片刻,仍是拿不定想法,“莫非是莫王殿下?”
“正是,莫王当初的封地便是漠北,是以他得到封喉草再转手的可能性最大,从事后的表现来看,那件彻底扳倒顺王的事情做的极为漂亮。皇上勃然大怒,不容分说,将顺王直接发配南疆,永世不得返回。”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可想而知顺王从皇长子位置上跌落下来是何种心境。
皇室党争凶险无比,只从白蘅短短一番话中就可看出端倪,李墨林不由得生了怯意,越发有隐退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