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奇特,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你小子又跟老子耍花样,看我不揍你。”踢死牛的厚底鞋眼见得又从脚上到了老杨掌柜的手里。
脚底抹油,头顶托盘飞快的往后堂跑去。里面两个帮忙的伙计透过门缝正在瞧热闹,冷不防被小杨掌柜猛地推门撞倒,各自捂着鼻子疼弯了腰也不敢叫出声。
“我同意了。”吃饱喝足,白蘅终于想明白。像湘湘这种自幼便生活富足,穿金戴银,蜜罐子里泡大的女子,若是不能嫁给她心仪之人,恐那内中的苦楚会更大。大到她要用一辈子去承受,对比嫁给太子来说,起码每日里能看到泽文太子对于她也是种安慰吧。
“想通了?”
“没有,只是懒得想了。”白蘅深深叹了口气,不知是吃多了还是跟李墨林怄气累了,无力的趴在桌上,眼睛望向窗外。凋零了落叶的大树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期待些什么,如果树也会思考。
前去皇宫的时候马车路过白家大门前,白蘅喊马夫停车,钱多体谅的将车靠拐角停了。白家巍峨的门楣仍然高高的耸立着,但是却失了往日的光辉。以往这个时候正是各省各县大小商人上门求见的时候,可是现在却门可罗雀,连守门的小厮也好似睡着了般无精打采的倚门站着。
“大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老太太?”钱多自那年被白蘅买了马车,但凡主子在京城,他便坐以待命,随叫随到。
想起白芯去的日子,祖母骨子里透出的冷漠与绝情,什么借口可以让自己再踏入福寿堂。
“不用了,我早打发人回府让青莺、黄莺备点衣裳与吃食送到临溪小筑去,你送完我再去把东西取了。另外跟她们说,我如今事物繁忙,若是父亲与祖母问起来就说是随大将军办理西域王父子的案子,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离开白府,马车飞快的奔往皇宫,太子殿的下人早等在宫门外。
“郡主,太子恭候多时。”小太监极为恭敬的回道,相比自己以前进宫,这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蘅轻咬朱唇,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宫墙,想到临分别之时李墨林说的话。
“说媒这种事情当然是你去最好,我这样的跟着实在是有碍观瞻。”对方明显的是偷懒耍滑,但是找的理由却很是冠冕堂皇。
“万一太子不答应,我岂不是下不了台,不行,你得跟着护驾。我怕太子发火把我给‘咔嚓’了,死的好冤枉。”哀怜的求道。
可是某人明显是不上当啊,转而开始品茶,眼睛眯眯笑道,“要不是说媒婆这种行当几百年来生生不息,没有她们的辛勤汗水与不懈的努力,怎会成就无数的金玉良缘。白大小姐更是媒婆中的佼佼者,岂有出战失利的道理,我就在府中盯着小顺子他们备好了美酒佳肴静候你的佳音了。”
白蘅气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打定主意绝对不陪自己进宫了。关键时刻见真情啊,可见这家伙平日里说的和自己是亲兄妹一般,其实都是花言巧语罢了。呜呜呜,遇人不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