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荫顿时勃然,小丫头明显是不给自己这个内务府大臣脸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端起茶盅直朝草儿扔去,“你个下三滥的东西,今儿个我就好好教训你一顿,看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说着心中越发的不解气,取过一旁放着的一副九曲连环又扔将出去。
“哎呦,可砸死我了!”
秦荫正在气头上,一发不可收拾,哪里管她叫什么要死要活的,只管再去寻东西。
“秦荫,瞎了你的狗眼,你在做什么?”吴敏气的脸都绿了,单手捂着左眼,右眼仍止不住的哗啦啦流眼泪。原来吴敏见秦荫久不过去,等的着急便信步到得小凉亭内亲自来寻。哪曾想好巧不巧,那副九曲连环刚好砸到她的脸上,环钩底部带了些锋利处正刺在左眼上,此时正疼的要命。
秦荫也傻了,自打吴敏过门,从来只有自己被轰出门的道理,还从来没有自己还手的时候。
白茗这个促狭鬼,一看阵势,左瞧瞧吴敏,右瞧瞧秦荫,心中顿时了然。
跑上去劝道,“表姐莫要埋怨表姐夫,竟是小丫鬟惹的祸,表姐夫原是要教训她的,谁知却误伤了你。我看罪魁祸首就是她了,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打个三十大板,看以后还敢不。”
草儿是吴敏一手调教出来最得用的人,平日里在秦府除了少奶奶便是她,没想到今日栽阴沟里去了。
“别打草儿!”
“表小姐救我!”
“打,狠狠的打,刁奴就要严加惩治。”白茗可不管这些,使眼色让小厮拖了草儿出去。
再看吴敏,虽是气的无可无不可的,到底拿白茗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着秦荫。
“敏儿,你脸上流血了,是不是伤到你了?”
秦荫怯怯的走向吴敏,眼见得吴敏的左脸顺着脸颊一道鲜血流了下来,看着人心里瘆的慌。
“啊!”凄厉的惨叫声穿出老远去。
府医仔细的替吴敏包扎了伤口,这才向白老夫人回道,“不是什么大的伤势,唯一不好的地方是伤在脸上,若是不好好的调养恐会留下疤痕。”
吴敏本安静的躺在软榻之上,听说要留疤,一骨碌爬了起来,“你说什么?”
大姨娘慌忙上前按住,“你消停点吧,都说要好好调养,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你纵的那草儿如此放肆,姑爷又怎会斯斯文文一个人突然发起怒来?”
“娘,你老人家怎帮着外人说话?”
大姨娘自打知道小果子是自己当年的私生女,早把重心转移到安分守己的小果子身上,对吴敏自然就淡了许多。
“不是我说你,姑爷怎么能算是外人,你嫁过去那么久很多道理自己拎不清,怪谁去。”
“算了,留敏儿一个人在府里好生休息,你们都给我守着,不准她再胡闹。我们大家一同前去迎接陈家姑爷与蘅丫头,这是头等的大事,不能乱了套!”白老夫人吩咐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