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已是泛起了鱼肚白,李墨林早便梳洗完毕,整装待发。
小顺子伺候完毕茶水点心,琢磨着白蘅那里是否该去一趟,代少爷送些点心去。转念又想到哈鲁拉每日清晨都要去见白蘅,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西域人,赶紧的滚远些!”
“回禀将军,哈鲁拉公子与他的几个西域仆从突然不辞而别。”明德躬身回禀。
李墨林不动声色的看向明德,想起昨晚的情形,虽然蘅儿一再保证哈鲁拉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既然蘅儿无恙,那么那事也就罢了,如今哈鲁拉突然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免得自己总是疑心他图谋不轨。
“前面就是西域边境,他们跟着军队着实不便,提前离开最好。”
经昨晚一场风波,白蘅一夜不曾好睡,以致于军队已是准备妥当,她才急匆匆的钻进马车里继续犯迷糊。
“主子,马上就要与前线军士会合了,咱们有甚安排?”浑驴子便赶马车,边问道。
白蘅顿时惊醒,既然忘了即将抵达目的地,哎呀,糟了,自己此行就是要进西域寻找惠贤皇后的家人。偏偏节骨眼上得罪了哈鲁拉,他可是西域的王子,若是自己再进西域寻人,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真是越想越糟心,千里迢迢的赶来,难道要半途而废?不能,万万不能,如果辜负了惠贤皇后对自己的信任,只怕余生都不得安宁。
一边琢磨该怎么办,一边下意识的往脖子上摸去,惠贤皇后给的玉佩一直被她挂在那里。这么一摸,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来,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玉佩在。
“浑驴子,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枚玉佩?”白蘅急得无可无不可的,转身趴在窗口问话。
浑驴子正自专心赶马车,突然见主子如此急切,忙细细想了一遍,随即摇头茫然道,“东西都是奴才仔细检查了的,并没见有甚遗漏。但是也确实没见什么玉佩,主子莫要着急,再想想是不是随手放到哪里一时半会忘记了?”
这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即便是沐浴之时白蘅也绝对不会将玉佩取下,何况此刻人在旅途,更是不敢随意乱放。那可是自己寻找惠贤皇后唯一的信物,若是一旦遗失,那么自己此次前来竟是白跑了。
“在哪里,在哪里,”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将马车里的行李包一件件解开仔细寻找,连鞋袜都不放过,可是仍然不见玉佩的踪影。
白蘅傻了,木然做了半晌,细细回想昨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对,一定是他,一定是哈鲁拉与自己撕扯之时意外的拉下了玉佩。而当时李墨林刚好进去,自己为了掩饰刚发生的事情,便没仔细查看,说不定玉佩就在他的营帐中。
“回去,赶紧回去,我要找东西。”白蘅向浑驴子着急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