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不喜欢也是多余。黄莺是咱府里长大的奴才,我瞧着人还算老实,伺候茗哥再好不过。”
柳姨娘哪里肯服,直了脖子回道,“那个贱丫头怎么配得上我茗儿,就是纳妾,好歹也要是个官宦之家的女子,再不济一般小康人家的女儿也凑合。弄个倒马桶的奴才,成什么样子,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珍珠眼见得白母已是气的脸色铁青,慌忙下来劝柳姨娘道,“姨娘且消消气,终归这事情都是二少爷自己的主意,老太太与大姨娘也是成人之美,您这样闹起来可怎么好说的,要是让老爷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顿雷霆之怒不是?”
可柳姨娘偏偏就抱定了儿子不能娶个奴婢的想法,硬了脖子叫道,“即便老爷在,他也不会同意。”随即又转向白茗,“茗儿你说,咱这条件门第,哪样不是由着你挑,你花了眼怎么的,还是想活活气死我这个做娘的?”
白茗见柳姨娘越发闹的一团糟,忙见风转,怯怯的道,“既然姨娘不同意,那这事情要不就算了,茗儿知错。”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说出去的话打自己的嘴,我老婆子也不同意。”白母断然拒绝。
大姨娘何等有眼色,心知这是白母与柳姨娘怄气,自己犯不着当她们的炮灰,索性隔河看戏,凑个热闹,一句话不参合。
“我不同意,倒夜壶的丫头万万不能娶进门去!”柳姨娘跳脚直脖子的朝白母吼道。
“反了你了,这事情由不得你,我老婆子绝不允许白家的子孙做出无信用之事。”白母也叫上板了。
小果子看着这一屋子人形态各异,拉的哄的劝的围着柳姨娘;拍胸口的,理气的,端茶倒水的围着白母。熙熙攘攘,好生热闹,跟她之前看的大戏一般,不由来了兴致。
“要不孩儿换一个不是倒夜壶的丫头?”
众人一齐回过头来,柳姨娘先就问道,“你也不想娶个倒夜壶的丫头是不是?”
“孩儿也不知道她之前倒过马桶。”白茗耷拉了脑袋。
柳姨娘立刻来了精神,得意道,“看吧,我茗儿哪里就品味如此低下,一个倒夜壶的,给他舔鞋底都不够资格。”
“你真的要换?”白母推开面前围着的小丫鬟,厉声问道。
“孙儿绝无违背祖母的意思,是要换一个,为的是姨娘不同意黄莺,可是祖母说过白家子孙不能出尔反尔,既是这样孙儿再换一个丫鬟岂不是周全了两位的心思?”
“呃?”一屋子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个个望着白茗,不知道他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只柳姨娘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儿子,恨不得即刻揪了他的耳朵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惟有小果子突然觉出一阵凉风穿透脊背,左右环顾,顿见情况不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