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你的手去,你住一日白家管你一日的饭,不习惯就请走人。”惜恩傲慢的一巴掌拍过去,吴敏气的颤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这是什么。各位都看清楚了,白白嫩嫩是不是很像萝卜?”惜恩拿起来四处晃了晃,走到白谦面前方停了下来。
“爹可以好好闻闻,这是白萝卜吗?”
“不是萝卜又是什么。你少故弄玄虚。”大姨娘看着吴敏被打,心里滴血般的疼,但她此时亦不敢过去安慰,不耐烦的呛声道。
白谦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两声,看惜恩的眼神也稍收敛了些,只是仍带着十分的不满。
“丁大夫。你来跟大家说说这是什么?”惜恩将目光转向门边。
丁大夫收了吴敏的银子,心里抱定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平地里起浪,务必挑出惜恩毛病来。好不容易被他发现破绽,谁知自己是利欲熏心,急功近利,竟是看走了眼。此时进退两难,已将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到了门边,恨不得趁人不备,抱头鼠窜。
见惜恩喊自己,一屋子的人也将目光转投过来,丁大夫原得意洋洋的脸上已是白的吓人,哀叹一声走到前面。
“回白老爷,大小姐肉圆子里所用的并非是白萝卜,实在是老夫眼拙,一时看走了眼。”他哈着腰,垂着脑袋,衰神一般的矗立在众人面前。
“这是山药,我义母特让人从丰泽县城带过来的东西,最是滋补。那边人做菜也爱用这个,只是其他地方却不多见。丁大夫久居京城,一时看走了眼也是有的。”惜恩安慰的冲丁大夫露出个笑来。
自己想害人,人却给自己留有余地。丁大夫羞不可挡,猛然间抬起头来,“老夫罪不可恕,但是并非老夫有意想诬陷小姐。”
“大姐姐,都是敏儿的过错,敏儿急于给老太太治病,误导了大夫,你要打便打,要骂就骂,我受了便是。”吴敏自知事情要败露,扑通一声跪倒在惜恩面前。抱着惜恩大腿泣不成声,竟是委屈到十分。
“我看今日这事到此为止,老太太也许是因为饮食不适,偶感风寒所致,何必弄得你们一个个急得乌鸡眼似的。”白谦来到母亲床前,瞧着脸色已是有所缓和,呼吸也不似方才急促了,悬着的心也略略松快了些。
“都是奴婢的错,没有好生伺候,才让老太太受了这番苦楚,奴婢请老爷责罚。”珍珠自责的跪在白谦脚下。
“好乖的丫头,这事总得有个背黑锅的,她这个时候认错,不但我爹不会怪罪她,大姨娘、吴敏还会对她心存感激,爹更是觉得她识大体。”惜恩不由得连连叹服。但是转念又想,“祖母昨夜还好好的,怎突然便这般起来,其中必然有缘由。可惜这事情自己没法再追究下去。”看着床上仍然昏迷的人事不知的老太太,又觉得豪门大院,看似荣华富贵,实在是个无趣的所在。今日你得趣,明日我沾光,他日又是个拔头筹的,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