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故意这么说,想断了我的念想。再好好的温书,考个一官半职的,你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着作威作福是不是?”李墨林说着已经欺身过来。一只胳膊压在小顺子的肩上,眼露凶光,一副吃人的模样。
这下小顺子没有如往日那样磕头求饶,沉默了一刻,唉声叹气道,“小的就是傻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顺着少爷您。万没有让您着急上火的道理,那样您还哪有心思好好读书。这次白姑娘真的是着了道,她被姓柳的硬灌了毒药,白家父子都去了柳府,昨晚审问了一夜。”
好比一记闷棍,打的李墨林晕头转向,一会眼前浮现惜恩病入膏肓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一会又是白家人寻找真凶八堂会审的情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惜恩被人下了毒,恐命不久矣。”
“少爷,这事我还只是听说,没有见到白姑娘,做不得实。”小顺子瞧着少爷丢了魂般站着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了,惟恐他受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什么的。若是那样,别说考取功名,就是个全活人也不是,自己岂不是闯了大祸。
小顺子看着眼前的人,一身油渍麻花的老粗布长袍,因为实在是太脏了,原来的颜色已是分辨不出,大约觉得是灰色的。腰间绑着根麻绳,绳子松松的在腰间打了个结,挂个酒葫芦在上面。酒葫芦倒是干净清爽的很。脚上一双踢死牛的老粗布鞋,五指山已经露出两趾。难为的是头上,半个瓜皮帽盖住头顶,下面露出的头发呈球状以及麻花状,那是小顺子到厨房摸出剩菜剩饭特意过来揉搓过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外面走街串巷的小叫花子?”李墨林得意的转了一个圈。
小顺子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皱着鼻子连连点头,“别说是奴才,就是老爷、夫人见到也未必能认得出来,少爷果然孺子可教也。”
“啪!”李墨林一巴掌打的兀自陶醉的小顺子七荤八素,“这话也是你可以说的,平时让你多跟着小爷读读书,你偏装腔作势,抱着圣人书本打盹儿。看哪日爷真中了状元,必得赶你去柴房烧火,免得给我丢人现眼。”
小顺子陪着笑脸听少爷的骂,十分的受用,这才是正常的少爷嘛,一日不骂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奴才孺子可教,奴才嘴臭说错话,少爷别生气,趁着那两位没回来,赶紧的出门才是正经。”
李墨林在前面佯装成不情不愿的瘸着腿往外走,小顺子跟在后面骂骂咧咧的驱赶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要饭都要到我们少爷的书房了,若是这期考不取,看小爷我不扒了你一身皮做灯笼。”
庆丰店的伙计瞧见这情景,忙赶了过来,赔礼道歉道,“顺子小爷,多有得罪,这叫花子专挑面慈心善的主儿,您大人有大量担待着些,待会我给您沏杯好茶端进去。”
小顺子忙扭过头来,摆出一副严肃模样制止道,“不必了,我家少爷还让小爷我带这腌臜叫花子路边吃碗馄饨去,闲人皆不可打扰他温书,这是天大的事情,明白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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