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畏缩着不敢抬头,他皆强令一律转过脸来。然而,越看越心凉,依然是徒劳无功,渐渐觉得脚下的步子也低一脚高一脚的不稳起来。
柳四觑着情势,一步跨到父子二人中间。对着白谦谄媚的笑道,“老爷莫要着慌,大少爷素日谨慎,这是个能成大事的好习惯儿。何况以大少爷与小姐之间的情意。即便一个是夫人所生,一个为姨娘所出,但归根到底都是白家的血脉,自幼一同玩耍惯了的,必然希望小姐早日康复,早日重回家门。”说到这。他稍一转话锋又道,“哪里比那些个一般的大户人家,个个窝里斗,人人想争先。老奴自幼瞧着他们,虽然也偶有口角,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多。大少爷,老奴说的对与不对?”他笑得诡异,白菘瞧着只觉满脑子的翻腾搅动,却硬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白谦鼻中喷出一阵冷气,他虽鲜少管理家务,内宅的事情都交给了娘亲和几个姨娘。但是人多口杂,阖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一日听一句也能揣摩出自家那档子事来。什么一般大户人家该有的白家就没有,这样自欺欺人的事情若是搁在往日也就罢了。但是今日自己既然遇见,又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却万万不能姑息。
思及这些,白谦一拍自己坐的红木椅子,扬声喝道,“菘儿,这事和你到底有无干系!”
白菘被吓得双腿发软,又瞧着一院子的仆人就在跟前,强撑着才没摔倒。收敛一番心神,冷静道,“这事孩儿确实一无所知,到底那个送参汤的月娘哪里去了,只怕这人还要仔细查看。”
“哼,人都在这了,单你说什么月娘不月娘的,到底这月娘长个什么模样?”
“王婆子,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是你现下管着,到底有没有一个叫做月娘的人?”柳四冲着人群前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扎着个斜在脑后面的把子头,大襟褂子,百褶撒花裙子走路扭捏着飘起一股子脂粉的香味。
她先走到柳四面前行了个礼,再对着白谦也飘飘然一礼,拿出帕子放在唇边,吸了吸鼻子道,“这深更半夜的,把我老婆子吓得腿肚子转筋,原来当真出了大事。不瞒白老爷,府里并没有个叫月娘的女子,之前倒是有个叫小月的丫鬟,因为犯了事,早让我着人打了出去,现在只怕死的骨头都化成灰了,哪里去寻呢?”
柳四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兀自一声冷冷的轻咳,转而叮嘱道,“既然没有,你就先回去吧,今晚发生这等事情我们阖府上下都脱不了关系,都给我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是谁,快滚出来!”白菘一眼瞧见墙根底下一个黑影晃动,心中大喜,以为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扑身就去抓人。
“啊!大少爷,我是青莺。”
白菘方才的惊喜顷刻间烟消云散,但是转而又抓紧了青莺,这也算是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时间三五个家仆七手八脚的将青莺绑着带到白谦面前。只见其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往下滴水,好似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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