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的地痞流氓在此滋事扰民!”
叫花子听他摆出县太爷来,顿时哑了声,这阵势就是傻子也猜出了门道——人家和县太爷交情匪浅啊!
惜恩与小顺子带着人顺利的出了二门,一眼瞧见大门口乌鸦鸦的挤满了万花楼的打手们。这才悟出刚才为何如此顺利,原都到这里来壮威势呢。可是出不了这个门,一切都是白搭,急得正没个想头。这时听外面叫花子嚷嚷,灵机一动帮小顺子扶着浑驴子到墙角坐下。小声嘱咐道,“我先去将水搅浑了,你瞅空赶紧带着人出去,记牢了!”
说完,来不及等小顺子答应,将手里的血没头没脸的擦了自己一身都是,哭着就往门外跑去。
“各位爷台快救救小女子,容妈妈要打死我呢!”
容妈妈正说的口吐白沫,义正言辞,今儿个是她受屈,竟是还要拉了人见官。不料突然杀出这么个疯丫头来,看着一头脸的血,也不知是哪个,正自发怔。
外面围观的人群原不知就里,此时眼睁睁见得一个姑娘被打成这样,人都是爹生父母养,谁没个兄弟姐妹的。先就有人挥着胳膊嚷道,“这**太过猖狂,你做生意我们不说,你随意打死打伤这些柔弱的姑娘就是罪过。”
“刚才说后墙根底下埋着东西,我闻着竟是有些尸臭味!”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放我们进去看看!”
有明眼人一语中的,立即喊道,“放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各位,人既然求到我等,就是缘分,若是过了今夜,少不得就送了这姑娘的性命!”
其余众人稍一思量,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捋胳膊就一起涌了上来。
徐驼子一眼瞧到主子出来,心里越发着急,锣鼓铙钹敲打的震天响。一众的乞丐也齐声高喊,“救人啊,杀了这个老虔婆。”
容妈妈跋扈惯了的人,先还趾高气扬,一席话就压得众人没了气势。此刻见犯了众怒,想收场又咽不下这口气,丝帕儿一挥,“把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都轰走。”
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护院挥舞着半人高手腕粗的硬木棒就要打人。这下热闹起来,有血气方刚的侠义之士哪里肯退,拔刀抽剑迎上前去。
小顺子拖着浑驴子顺着墙角往外溜,无奈他人小力气有限,使出吃奶的劲来还是慢的蚂蚁一般。容妈妈心中惴惴的望着混战的人群,正思量着她那死鬼姘头——县老爷怎么还不来。一眼瞧见墙角窜出个人影,老鼠偷东西似的后面还拖着个人。
“你个小杂种,敢从老娘眼睛底下溜走,也不问问老娘的名号。”容妈妈看着柔弱妩媚一妇人,眨眼间变成了老虎,“嗷”一嗓子就往小顺子身上扑去。
只听一声闷哼,惜恩扔下棍子,拍了拍手道,“姑奶奶我当年大狼狗都敲死了不知多少,今儿个手下留情,就留你一条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