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姓吧。至于诗词,我自来有这个癖好,但凡听人说书唱戏,有喜欢的,听着赏心悦目的,必然会记在心里,永不会忘记。”
李墨林不觉又爱又怜,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墨林哥哥说要去看景,还不快些,我可没太多时间陪你。”惜恩说着已是走开。
李墨林一愣,“原来人家是为了陪我。”
景色宜人,和风微拂,让人神清气爽。二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李墨林自来是个插科打诨,样样皆会的全才。今日更是搬出了十八般武艺,使出全身解数,只为讨得佳人欢心,博得红颜一笑。
却未料到惜恩虽是个女子,但是她幼时便漂泊游离,见多识广,自是不比那寻常女儿家。与李墨林一唱一和,旗鼓相当,煞是默契。
“芳蹊密影成花洞。”
“柳结浓烟花带重。”
“淑气催黄鸟。”
“晴光转绿蘋。”
惜恩得意笑道,“我说过自己过耳不忘,你再难不倒我,可服不服?”
李墨林狡黠一笑,“春风复多情。”(下句是“吹我罗裳开。”)
惜恩皱了皱眉头,这次却没即刻对上来,转身朝山下走去。
李墨林深悔自己造次,慌忙跟在身后连声道歉。无奈惜恩只是闷头走路,竟是一个字也不回他。
陈掌柜正在看帐簿,算盘拨的“哗啦啦”作响。
延瑞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面上说不上是什么神情。
惊得陈掌柜一个激灵站起身来,问道,“可是柜上出什么事了?”
“我惜恩妹妹呢?”
“她去山上游玩了,你早上是知道的,如何又问?”陈掌柜着急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喜事了!”延瑞端起爹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他方才一路跑了回来,累的够呛。缓了口气,这才道,“惜恩早起让我把她留着的一百零八条衣裙全都挂出去,你料得怎样?”
他卖了个关子,急得陈掌柜脖子伸的老长,眼珠子也险些要瞪出来,“怎么样?”
“现时已是被人全部买走,陆续仍有人过来询问,可惜已经无货。”延瑞不无惋惜道。
“竟有这样的事情?”陈掌柜缩回了脖子,有点不可思议,随即又追问一句,“莫不是卖的极便宜,有那......。”
他话还没说完,延瑞已是连连摇头,“惜恩嘱咐了一两银子一件,绝不还价,我哪里敢少一文。”
陈掌柜缩回去的脖子忽地又朝着延瑞伸了过来,眼珠子瞪的更圆更大,“孩子,你没做梦吧?真是一两银子?”
延瑞深深的叹了口气,“一两银子,没错。一匹坯布二两银子,算上颜料在内总共不过三两五钱银子。可是我却卖了整整一百零八两,爹,你老人家冤枉惜恩了。”
陈掌柜跌回椅子,一时没了言语。
陈夫人早听见屋里动静,在门外听完儿子说话,走了进来,指着陈掌柜道,“看你还疑心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