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落叶飘飘,繁花始落,万物萧条。
深秋夜色月光朦胧飘渺,萧瑟的风吹打着凋敝的树枝,“唰唰唰”声声作响。树枝在月光的映照下,阴影像是压倒在地面上,越来越大,似要吞噬大地,给人一种恐怖的错觉。
夜是一切罪恶的最好掩饰,而有的人,在白日里永远都是纯洁无瑕、善良无害,但到了夜里,就会幻化成魔鬼。
刑部大牢的房檐上站在三道身影,轻盈而飘逸,与这阴森严谨的格局格格不入,这三人正是慕雪芙连同紫夭金露。
“主子,钥匙从那个牢头的身上拿到了。那些看守牢房的人也都晕过去了,不到天亮是醒不过来的。”又一道红色身影飘落在三人的身边,压低的声音依旧如铜铃般悦耳,这么娇俏的声音除了红韶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怎么才拿到手,我们都等冷了。”紫夭一把抢过钥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抱怨道。
红韶“啧”了一声,提起紫夭的耳朵,带着威胁的口吻,“你还和我抱怨?”
“啊,轻点轻点,红韶姐姐我错了,你快放手。”紫夭闭着一只眼睛,张大了嘴巴求着饶。
金露怕她们玩闹惊扰了人,连忙劝阻道:“好了,别闹了,惊动了人就有麻烦了。”
慕雪芙轻轻一笑,道:“她们两个平时最爱打闹,多日不见,定是怀念。”继而正色,“速战速决,金露你在牢门守着。”
牢房里,十几个狱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或是桌子椅子上,而各个牢房里的犯人也都昏迷过去。若不是还有呼吸,和死人没什么分别。这里的人都中了红韶的迷魂散,即便醒来,对前一天发生的事也不记得。
慕雪芙走进其中的一间牢房,冷漠的看着已经晕倒的人,道:“弄醒他。”此人正是吕良真,只是因为刚用过刑不久,衣服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没有了往日的官威。
红韶依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在他鼻尖晃了晃。
吕良真轻咳一声,慢慢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慕雪芙,但此时还容不得他去惊艳,反而一种无形的恐惧油然而生。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笑颜如花,但那美好到极致的笑容却仿佛是魔鬼的召唤。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是谁?”
慕雪芙缓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环视着四周,“告诉你我们是谁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到阎罗殿告我们不成?吕大人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我们是谁,而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对待你。”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吕良真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别说站了,此刻坐着都十分艰难。
慕雪芙扬了扬手,紫夭在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置在她手里。慕雪芙将纸展现在吕良真眼前,道:“也不做什么,只要吕大人能在这张纸上写下认罪书再画个押就好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步一步逼近,吕良真从未如此恐惧过,那随之而来的气势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纸,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开了花,伸出手得得瑟瑟的指着慕雪芙,道:“是睿王派人来的?”
“你不用管谁派我来的,只要你乖乖画押,我会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不然,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本小姐多的是。”慕雪芙将纸往桌子上一拍,气势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仪。
吕良真死到临头反而无所畏惧,哈哈大笑道:“好啊,我认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睿王主使得的,本官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慕雪芙冷笑连连,娇嫩妩媚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妖冶,清凌的声音溢出,如林间的出谷黄莺,“你以为你不写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本来想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不过好可惜,这样的机会被你错失了。”
吕良真怔了怔,因那艳绝倾城的容貌而有片刻失魂。回过神,态度强硬起来,大声道:“我不写,你能将我怎么样!”
慕雪芙神色骤然一冷,如千年冰封,慢慢蹲下身,白皙的手指扼住他的喉咙,力道越来越紧,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倏尔,眸光一变,幽紫的瞳目熠熠生辉,如紫晶玉石般璀璨,散发着妖异无比的灵光。
波光流转之间,吕良真只觉得陷于濒死的边缘,对视着那妖艳的紫眸,深不见底,仿佛置身于无边无尽的地狱里。瞬间脑袋一空,魂魄便已被夺去了七分,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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