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了,我诧异道:“下午四点?我怎么记得咱们好像是下午三点到这里的?”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忙一起凑到了那盏油灯旁,大奎第一个叫了起来:“我的个乖乖,我这个是下午五点,好像那时候咱们在吃红薯吧?”
张野也一脸古怪地说:“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你们来看看吧。”
我们凑上去一看,就见张野的手表上的指针,居然在极为缓慢的……倒着走!
这一下大家都惊讶了,要说手表出现异常,无论是停走,还是时间不一致,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可这倒着走,好像已经完全违背科学原理了。
几个人的眼中同时露出了骇然的神情,下一刻,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望向了我。
现在只有我的手表没有看时间了,我看着他们的目光,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身上莫名的有些发冷,我的手表,现在会是几点?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表凑到了油灯旁边,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手表……
时间,刚好是十一点整。
我们几个人抬起头来,对视一眼,但眼中却仍然是疑惑的神情,因为,现在没人知道确切的时间,也就没人知道,我这手表上的时间究竟是不是准确的。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梆子的声音。
咚!---咚!咚!
我不由一愣,这声音像极了电视上面,过去人打更的声音,而这一慢两快的节奏,刚好说明了,现在的时间是……
十一点整。
也就是三更天,子时。
我的手表时间,居然是正确的!
他们几个人一起把惊诧的目光投过来,看着我就好像在看着什么怪异的东西,大奎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潘海根忽然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你们听……外面,好像有歌声。”
歌声?我心中微惊,这大半夜的,哪来的歌声?
他挥了挥手,张野已经第一个蹿到了窗户边,往外看去,而我们则一起噤声,闭上了嘴巴,侧耳倾听……
这木楼,自然是没有玻璃的,窗棂上面,只是糊着一种糙纸,上面也早已是千疮百孔。而当我们静下来之后,窗外仿佛忽然便起了风,那风悠悠荡荡,从窗户上的孔洞里钻了进来,而风声中,果然隐约夹杂着一个女子低低歌唱的声音。
只是却听不大清唱的是什么,那歌声悠扬婉转,仿佛一个深居闺阁,幽怨凄婉的女子,在低吟浅唱,缓缓诉说她的孤独和寂寞,又好像一个心中满怀思念的人,在怀念着远方的伊人。
那歌声里说不尽的忧伤和苦楚,借着这阵清风,在夜空里飘飘荡荡,虽然听不清歌词,或许根本就没有歌词,但那歌声中的意境,却已是深深的感染到了我们几人。
大奎第一个表情变得痴呆起来,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满面愁苦,悲悲戚戚,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一样,咧开大嘴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紧接着,阿生忽地低低笑了起来,他眼睛望着虚空,就好像看见了什么心爱之物,满眼都是痴痴的爱意,同时伸出了手,在半空胡乱挥舞着,口中不断呢喃,就好像在努力,想要捉住什么东西似的。
我不由吃惊,正想要查看情况,潘海根忽然用力一拍身旁的木板,目光忽然凌厉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的黑暗,却是一言不发,但额头已然是青筋暴起,似乎在这一刻,见到了心中的仇人一般。
只有张野,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却是在苦苦支撑,但身躯也已经微微颤抖,他已经跌坐在地上,不断的以目示意,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却又无法开口。
我登时明白了过来,他们一定是受到了这歌声的影响,可是,我心中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不由慌乱起来,见张野对我使眼色,我忙蹭的站起身,却不知如何做才好,急的挠了挠头,却是忽然心中一动,当即脱下了一只鞋,狠狠的向大奎的脸上抽去。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