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磨盘?那是个啥东西……”潘海根叫道。
老鳇鱼沉声道:“反正不是好东西,大伙都抓稳了,冬子,别他娘的发呆,快把船上的沙袋丢下去,马力开到最大。”
潘海根反应最快,立即扯起船舱里压着的沙袋,喝道:“大伙一起动手,减轻船的重量。”
他一声吆喝,我们七手八脚的开始一起动手,把船头船尾压着的沙袋一个一个的丢入江中,很快船身便在汹涌的江水中浮起,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冬子又抓过几根船桨丢了过来,嗷嗷叫道:“来来来,咱们今天和这龙王老爷过过招,看看是他快还是咱们快,哥几个来呀。”
刚好潘海根的三个伙计,一人一个船桨,于是和冬子一起奋力的划了起来,老鳇鱼牢牢掌着舵把,不让船身偏离方向,再看远处那诡异的“血磨盘”仍然在不住转动,江水肆虐,倒流向漩涡之中,我们的小船完全是逆水而上,在激流涌动中艰难向北岸冲去。
我的身上已经被江水打透了,冷风一吹,抖的厉害,心中更是狂跳不止,潘海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不用怕,跑船的经常会遇到险情,这不算什么,等咱们待会到了北岸,就一切没事了,那边可是有大批宝贝等着咱们呢。”
他说的倒是轻松,我无语,只能苦笑一声,现在说那些都是废话,此时此刻,还是先保住小命吧,宝贝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指望过。
老鳇鱼果然是有手段,在他的指挥下,我们的船终于渐渐的脱离了漩涡的范围,速度也开始加快起来,我这才惊魂稍定,回头看,远处那“血磨盘”发出朦胧的红芒,在夜空中犹如一颗恶魔独眼,远远的盯着我们,似乎并不甘心看着我们逃脱似的。
船下的江水仍然在汹涌逆流,船底不断传来撞击的声音,老鳇鱼道:“这血磨盘威力还真是不小,江鱼居然都逃不掉,大伙别松劲,这下面肯定还有大鱼。”
他话音未落,船身一侧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小船猛的倾斜,在江水中横移出十余米,老鳇鱼高声骂道:“这些龟孙子,鱼崽子,说来就来了,冬子,加把劲,把帆扯起来。”
冬子一愣,叫道:“叔,现在风向不对,帆拉起来,会把咱们送到边哨眼皮子底下的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江中大鱼比边哨还可怕,船要是翻了,大家一起玩完,要是被边哨逮住,说还能糊弄过去,听我的!”
老鳇鱼一声吆喝,冬子叫声好,立刻就丢下手中船桨,跑去拉帆。
“我来帮你。”我忙冲了过去,却在这时船身摇荡,我站立不稳,摔倒在船舱,冬子冲我咧嘴一笑:“你护着自己别掉江里喂鱼就行了,这个我来。”
他说着话,三五下就已经把船帆扯了起来,这一下借着风势,小船速度更快,船底虽然还是被鱼群撞击的咚咚作响,但暂时没有出现大鱼,便乘着风,远远向对岸快速驶去。
慢慢的,船底不再有鱼群经过,刚才的激流汹涌也渐渐平息,我回头再看,那血磨盘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暗暗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那血磨盘,到底是个啥东西?”
老鳇鱼面无表情的说:“那是小白龙的一块骨头。”
“小白龙的骨头?这、这也太扯了吧?”我骇然道。
老鳇鱼不理我,自顾说:“传说当年无恶不作的小白龙被大黑龙打败,死在这江里,他怨气不散,堵在喉咙处下不去,后来就凝在它的一块喉骨上,几十年出现一次,吞噬江里的生命,由于它每次出现都有漩涡红光,我们这的人,就叫这东西血磨盘,今天倒霉,让咱们碰上了。”
他这番话,我自然是不信,小白龙的骨头?这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了。
渔船上安静了下来,除了我之外,没人再问那血磨盘的事,潘海根对我说:“这世上有些东西,谁也说不准到底是啥,你就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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