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崔可茵低笑看他,道:“明天管,好不好?”
其实这十余天放任太后天天差人来请周恒,不过是要让太后也死心,别一个又一个的往宫里弄女人。知道的说她破坏他们夫妻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慈母,儿媳怀孕了,便张罗着为儿子纳妾呢。
为了一劳永逸,为了不让她占了好名声,些些忍耐是必须的。不过,既然皇帝不高兴了,那便出手解决了吧。
第二天,崔可茵下懿旨,沈氏行为不当,举止失仪,着萏菡宫圈禁。
萏菡宫是冷宫,约摸有五六十年没人居住了。地方偏僻不说,宫墙都倒塌了好几处,院子里杂草丛生,有的比人还高。
沈清接到旨意当即晕了过去。
太后大怒,连踹了两张几案,带人赶到安华宫。
崔可茵迎了出来,一脸平静道:“儿媳有孕在身,不便行礼,还请母后见谅。”
周恒不是她所出,她才不管崔可茵是不是怀孕呢,怀的不是她的嫡亲孙儿好不好。崔可茵这么说,摆明了不尊她。她借题发挥道:“你身为皇后,六宫之主,理应贤淑良善,却为何悖逆不孝?早晚不来请安,平时不在哀家跟前承欢膝下,如此作为,怎配为六宫之主?”
崔可茵面不改色,淡淡道:“儿媳有孕在身,母后理该体恤才是。”
身为婆婆,不体恤媳妇怀孕辛苦,哪里说得过去?
太后更生气了:“你诊出有孕,不过是这两个月的事。那之前呢?你进门几年,哪天见你请过安了?”
崔可茵不说话了。
僵持半晌,容姑姑打圆场道:“太后听说娘娘有孕,天天念经拜佛,求菩萨保佑娘娘和小主子平安。前些天就要过来看望娘娘了,只是娘娘一直嗜睡。如今娘娘重新出宫理事,太后才得便过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太后不是来找碴的,是来看她的。
崔可茵真心不想请太后入内,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容姑姑向绿莹递了个眼色。绿莹假装没看见。
难道她不请自己入内,自己就不能进去吗?太后冷“哼”一声,昂起了头,越过崔可茵,直接往里闯。
绿莹用眼色询问崔可茵,要不要把暗卫们调过来。
崔可茵微微摇头,跟在太后身后,走了进去。绿莹忙上前扶她,又示意她走慢一点,离太后远些。
崔可茵会意,微微颌首。
太后进了宴息室,居中而坐,道:“你不仅不孝,而且不仁。沈氏处事颇有大家风范,怎么举止不当了?哀家倒要听听。”
崔可茵道:“母后是为沈氏打抱不平来了?沈氏一介朝臣之女,无故长住风鸣翠柳,是为举止不当。若是人人效仿她,皇宫岂不论为善堂?”
谁都可以进来的地方,与善堂何异?
太后一抬手,“砰”的一声响,面前的几案倒下,几案上吃了一半的点心和没有收起的茶壶茶盅碎了一地。
绿莹撇了撇嘴,示意小宫人们进来收拾。
崔可茵一双漆黑的眼睛平静无波看着太后,没有说话,自然而然散发一股威压。太后带来的宫人都低下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