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作,皇后也只能低头吧?
这一晚,唐乳娘辗转反侧,夜不能寝。暖阁里,到三更才云收雨歇,崔可茵已是连动一根手指都不能了,靠在周恒怀里,软成一瘫泥。
周恒为她净身,抱她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淡淡的灯光照在他精瘦的后背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想起刚才的荒唐,崔可茵的脸又红了。
她本就红潮未褪,此时更添丽色。周恒倒了水度了个皮杯儿,喂她喝了两口,笑谑道:“可是想我了?”
崔可茵吓了一跳,忙在枕上摇头。
周恒轻笑,道:“你先睡,我去沐浴。”
崔可茵轻轻“嗯”了一声。她实是累得很了,合上眼便沉沉睡去,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上朝。
一觉醒来,窗纸透出白蒙蒙的光,身边却是空空,只有一套干净的中衣纨裤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崔可茵起身着衣。
绿莹听到里头动静,进来侍候。
崔可茵细细看她,见她沉稳如昔,遂放了心。
乐乐从外面跑进来,扬着两只冻得细通通的小手,道:“母后,我们去堆雪人。”
“下雪了?”崔可茵抬眼问绿莹。
“是呢。”绿莹含笑道:“昨晚就下了,珍珠那傻丫头,不晓得站在背风处,在雪中站了半夜,着了风寒呢。”
崔可茵一怔,道:“为何在雪中站了半夜?”随即醒悟,昨晚周恒唤人备热水,原来是珍珠在外头。
“可传女医去瞧了?”
“传了。只是她不知发的什么疯,脸一直红红的,起初奴婢以为她发高烧,不停灌她喝水。女医来了,诊脉后才知不是。问她为什么脸红,死活不说。”绿莹又好气又好笑道。
崔可茵没有多想。墨玉乖觉,一定会带宫人们退到听不到异响的所在,何况她的唇很多时候被周恒含住,那些羞人的声间都被周恒吃了。
“或者发烧了,只是女医诊不出来?传的是哪个女医?”
传女医需要禀明崔可茵,但珍珠脸红得吓人,又嚷冷又嚷热,绿莹便担了这个责任,先让人去传女医,待崔可茵起床后再向她禀报。
安华宫的人来传,女医自然不敢多问,马上过来了。
“传的是杜娟。”
杜娟在女医中医术很是不错,崔可茵见是传她,点了点头,道:“我去瞧瞧。”
珍珠想着昨晚那些羞人的声音,情难自己,又吹了风,淋了雪,昏昏沉沉中只觉十分难受。
崔可茵见她昏睡,脸颊像大红布,一摸额头,却不烫,十分的奇怪,只能再传别的女医过来诊脉。
雪还没有停,唐乳娘去官厅,刚进去,身后跟进一人,却是菊花,板着一张脸,训斥道:“娘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怎能害她老人家等了半夜?”
唐乳娘顶着两个黑眼圈,道:“姑奶奶,你不是说已经留了门吗?我敲了半天门,门就是不开,差点让巡夜的人抓住啊。”
“现在没人注意,你赶紧去。”菊花命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