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平身吧。”崔可茵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望向身边的周恒。
周恒跟刚才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眉眼舒展,唇边含笑,语气温柔,道:“皇后可受了惊吓?太医原说太后还有反复,只是有人迫不及待要接太后进宫,才致今日惊吓了皇后。朕没有保护好皇后,是朕的不是。”
沈渊心里打了个突,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他怎么觉得周恒在说这番话时,眼神冰冷凌厉瞟了他一眼呢?难道说,因为他想方设法把太后弄进来,所以周恒要对他下手了?
周恒身为皇帝,是帝国权力最大的男人,但也不能为所欲为,不受限制。比如太后再怎么闹,他也只能忍着,哪怕他一步不曾踏足太后的寝宫,更不曾去请安,但在天下人面前,还是是须守孝道。
如果他要对沈渊下手,也必须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哪怕像贬杜谦一样的借口,而不能随意贬一个大臣。要不然,史书上,天下人,都会说皇帝喜怒无常。
这就是游戏规则。
沈渊爬到这么高的位置,自然是深谙这个游戏的玩法。他暗暗告诫自己行事要更小心,万万不能让皇帝抓住把柄,只要隐忍到沈清入宫、受宠、诞下皇子,他便可以一展抱负了。
他绝对不会像崔振翊那根木头一样,甘愿屈居唐天正之下。
同为内阁,首辅与次辅的权力有天渊之别。他要的是一手遮天,没有人能与之抗衡,皇帝也不能。
崔可茵在周恒虚扶下坐了,道:“皇上与众卿议事,臣妾冒然前来,很是不妥,这就告退。”说是告退,反而一屁股坐在铺着厚厚软褥的椅上。
周恒亲手端了自己面前的茶盅过去,道:“皇后说的什么话,外面冷,快喝盅茶暖暖。”看着崔可茵就他的手喝了茶,然后才对群臣道:“今天就商议到这里吧。诸位爱卿回去再好好测算,明早散朝后朕再与你等讨论此策利弊。”
唐天正、崔振翊等人都躬身应了,告退离开。沈渊胸口如堵了大石,脸上却一副恭谨的神色,随同众人行礼离开。
他们走出门口,一旁的欢喜马上退了出去,把帘子放下。屋子里只剩夫妻两人。周恒顺势坐在崔可茵的椅子上,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
崔可茵仰头看他,道:“不用说这样的话。她今天受挫严重,受的伤害可比我严重得多。”
周恒笑了,道:“我让紫兰不回密探训练营,在安华宫保护你,跟你寸步不离。”
“哪能真的寸步不离?她只有一人,又如何能日夜守着我?你如何把谨身殿守着密不透风,便如何守安华宫即可。”崔可茵依在他怀里道。
周恒见崔可茵明白他的意思,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好,这件事朕即刻去做。”
崔可茵亲亲他,站了起来,道:“我去风鸣翠柳看看,把绿莹和赵嬷嬷等人救出来。”
周恒一直和内阁群臣商议政事,还不知道绿莹等人被扣起来,听崔可茵说了原讳,长眉微蹙,道:“她越来越丧心病狂了。朕让欢喜陪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