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后,又有人把沈渊利用太后神志不清,拿太后作伐,为了送女儿进宫,逼着皇帝迎太后回坤宁宫的事添油加醋传得满城都是。
于是,京城第一才女成了京城第一笑柄。
太后神志不清的消息传出来时,沈渊便知道不好,可是他还没找出消息出处,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女儿便与神志不清的太后一起被人非议。这是从何说起?
沈清听丫鬟学舌,说外头都传她是疯子,跟太后一样,当场气哭了,闹着绝食。沈渊的妻子心疼得不行,赶到书房,把沈渊好一顿臭骂。
沈渊只好到女儿闺房,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关起来,不让人乱说。沈清又哭又闹,非要把那些人处死不可。
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街头巷尾都在说原来沈家的女儿不是才女,是疯子,沈渊怎么抓人?抓得完吗?不过是把女儿哄住罢了。
沈渊闹得焦头烂额,杏林胡同却张灯结彩。崔慕华大婚的日子到了。这一天来的宾客非常地多,离杏林胡同三里远,街上便堵住了,都是到崔府贺喜的宾客。接到请柬的来,没想到请柬的也来,很多没有资格入内坐席的官员送上贺礼,在门房喝一杯茶,与认识不认识的人寒喧几句,猜测皇后娘娘会不会来喝喜酒,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婚礼定于酉时举行。花轿按例绕了大半个京城,夸完嫁妆就快到杏林胡同了。可杏林胡同前堵得像坛子,东边的人出不来,西边的人出不去,人和车挤在里头动都动不了。
忙得团团转的总管丁大山得报,火速赶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清出一条道,这时,吹吹打打的喜乐声也到了。
“好险!”丁大山抹了把汗,里衣已经湿透了。
花轿进了门,顾玉跨火盆、过马鞍,眼看就要拜堂了。
满堂宾客有人低声道:“看来皇后娘娘不会来了。”
有人道:“礼到,也是一样的。”
不少人抬眼四顾,堂上布置得红彤彤的,到处花团簇锦,喜气洋洋,却没有一样礼物被供在堂中,可见皇后的礼还没到。
有人便道:“不可能吧?皇后怎会没有礼到?”
今天可是她娘家堂兄成亲,她没有同胸兄弟,说是堂兄,其实跟亲兄长差不多,怎可不送礼表表心意?
有脑袋转得快的,便道:“不会是因为沈大人的事,所以没来得及吧?”
沈渊也在场。他素以八面玲珑著称,是那种背后捅刀子脸上还笑得很和气的人,崔家娶妇,怎会不来贺喜?以他的官职,自然是要请进中堂参礼坐席的。
他不停往外望,今天妻子带女儿一块来,就在后堂。沈清精心打扮,想一下子把崔可茵比下去,同时做几首诗,把才女之名夺回来。
顾玉盖着大红盖头,耳边各种声音纷至沓来,秀眉微蹙,脚步也略停顿。
就在这时,礼乐官抑扬顿挫的声音响彻大堂,把所有的声音都盖了下去:“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靠!不仅皇后来了,皇上居然也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