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文宗的皇后,不过是秀才之女罢了。哪里会做什么诗?
两人说话间,沈清来到台下,在内侍的引领下一步步走上高台,盈盈拜倒:“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崔可茵自然是不会搭腔的,周恒眼望远处,没有看她一眼。太后很热情地道:“快快起来。好些天没见,快到近前让哀家瞧瞧。”
“是。”沈清起身朝太后走去,眼角余光却在瞧周恒。好一个俊俏的人儿,怪道都说他是京中第一美男子,果然生得极好,眉疏目朗,鼻梁高挺,身姿欣长,让人一见难忘。
周恒酷肖卫贵妃,却没胭脂气,反而有一种阳光男孩的味道。他今年才二十岁,正是绾发之时,又是帝国最有权势的男子,久居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遗,眼神疏淡坐在那儿,便让人欲罢不能。
沈清咬了咬下唇。她自小发下宏愿,要嫁一俊俏郎君。京中最俊的男子,自非眼前的他莫属。她看他的眼神儿,越发大胆,越发移不开了。
崔可茵在看她,见了她的表情,冷冷清清道:“沈氏走错了,太后在那边呢。”
却是她只顾看着周恒,看着他,脚步便朝他挪,竟是冲他过去了。太后和周恒坐在中间没错,但他们的椅子,不是那种小门小户人家的条凳,坐在一起,中间只隔半个肩头。摆在台上的,也不是官帽椅,而是龙椅,加了垫子,铺了黄绸,一只可以塞进三个人的龙椅。椅子足够大,两只椅子之间的空间又不小,周恒和太后看着在坐在一起,其实相距挺远的。
沈清停住脚步,面红耳赤,屈膝喃喃不知说了什么,没人听清。
太后道:“没走错。皇上,你看沈氏长得如何?”
周恒收回赏灯的眼睛,好象瞟了她一眼,也不知看清楚了没有,淡淡道:“天色不早,母后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
太后不理他,朝沈清招手,道:“过来哀家这里。”
沈清站在那儿正局促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见太后这么说,忙快步走了过去。
太后真心待她不错,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还不是坐在小凳子上,而是和她坐同一只椅子,然后挑衅般朝崔可茵抬了抬下巴。
崔可茵坐在周恒另一侧,目光疏淡越过她们,落在对面的帐蓬上,道:“皇上理该宣唐卿、崔卿一同赏灯才是。”
周恒笑道:“皇后说得是,他们是朕的重臣,应该的。来呀,宣唐卿、崔卿一同赏灯。”
太后狠狠白了崔可茵一眼,自己斗不过沈氏,便显摆娘家人,算什么能耐?
崔可茵朝她笑了笑。只有沈清一人上台,明早被有人心传扬出去,她又要名声大嘈了。
唐天正和崔振翊很快上来,周恒要与两人饮酒赏灯,于是几案很快摆上来。
崔可茵凉凉道:“沈氏,男女有别,你一个待字阁中的女子,怎可与男子们同台赏灯?”
太后这才明白崔可茵的用心,正欲反唇相讥。沈清在崔可茵灼灼目光下,只好做淑女状,低声道:“臣女告退。”
“明月,送沈氏回去。”崔可茵冷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