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笑起来。
钱三实是骑虎难下,一跺脚,一咬牙,道:“打就打,老子怕个鸟,只是得赌点彩头,若是老子赢了,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可得留下。”
远山等人的笑声像被人用剪刀剪断般嘎然而止,这人要找死做点什么不好,居然拿皇后开玩笑,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周恒不说话,朝身边的墙壁拍了一掌。小弟们正不知他做什么,却见厚实的墙面上飞快爬满蜘蛛纹,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烟尘四起,整面墙“轰”的一声倒塌了。
刚才两边闹了起来,小弟们风涌而入,三楼的客人先是纷纷出来看情况,然后一个个飞快结帐离去。这时倒没有伤着客人,只有站在这面墙的小弟们躲避不及,有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有被埋在墙下的。
周恒带了崔可茵从窗户跳下,街面上的小弟见有人从天而降,下意识避开,倒让两人有了立足之地。
远山等人纷纷跟着跳下。
楼上一下子跳下这么多人,小弟们没有接到进攻的命令,又不知楼上发生什么事,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钱三和瘦老头儿都被惊呆了,杜子牧吃了一嘴的灰,从楼梯上奔下,来到楼下,却找不到周恒等人的行踪。
周恒等人走出被小弟包围的这条街,华世勋回去驾车。
刚才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小弟把邻近的茶楼酒肆都吓坏了,家家上了门板。远山拍了两家的门,总算有一家肯开门,请了周恒和崔可茵入内暂歇。
刚才墙塌时,周恒用大袖遮住了崔可茵的头脸,崔可茵头脸干净。周恒发髻上落了灰,崔可茵一边帮他擦拭,一边埋怨道:“好好儿的,做什么动手?”
周恒道:“就是,害得茵茵没了兴致。”
这人倒会打蛇随棍上,崔可茵白了他一眼。周恒只是陪笑。
远山刚端了茶来,华世勋已驾着马车来了。这凶神带人去驾车牵马,小弟们自动让开了道,倒没受到非难。
“公子,夫人,快请上车。”华世勋跳下车,满面红光道。
崔可茵瞪了他一眼,道:“到处惹是生非,还这么高兴做什么?”
“嘻嘻,”华世勋讪笑道:“好久没打架了,今天小试身手,就是打得不尽兴。”
这家店的东家听一群人说到打架,目光不由望向小弟们云集的街面,巴不得这群人快走的神色实在是太明显了。
被人家嫌弃了呢。崔可茵把帕子收起,道:“走吧。”
“好。”周恒应声而起,向店主人道了谢,再扶崔可茵出门上车。
因到驻跸之所,营帐已立好。唐天正得报他们回来,急急走来,行礼道:“参见皇上、娘娘。皇上可算回来了,这半天可把臣担心死啦。”
周恒带崔可茵外出,他一定要派人跟随,听说两人所在的酒楼有不明身份的人员聚集,饶是唐天正胆子大,也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没接到信号不敢派人过去,他早就亲自带了兵马赶去护驾了。
周恒道:“给朕细细地查石家庄的知府。”
“遵旨。”唐天正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