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
崔可茵推开绿莹。道:“你且退开。”
曾先身手再好,也是头戴百斤重的木枷,囚在拇指粗的铁栅栏里,如何能伤人?
绿莹退开两步,神情紧张瞪着曾先,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以便在他暴起伤人时能第一时间挡在崔可茵身前。其实她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挡在崔可茵身前,也不过多一个人送死罢了,能济得甚事?可是这份忠心却让沈明珠感慨,道:“好一个忠婢。”
“娘娘谬赞。”绿莹行礼道,只转过身一瞬,又飞快回头瞪着曾先。
曾先对崔可茵兴趣更大了,血顺着额头流下来,他却咧开大嘴“呵呵”笑了两声,道:“美人儿,过来。”
囚车周边围满了人,依然没人听懂他说什么。
崔可茵对陆策道:“士可杀不可辱,他再怎么着,也是鞑靼首领,不可随意拍他脑袋。”
周恒把他晾在这里,必有深意,可这样把人家脑袋当砖头拍,是不是不大好?
陆策抱拳道:“臣遵旨。”
崔可茵对沈明珠道:“我们走吧。”
沈明珠抽出帕子抹了抹泪,道:“还请娘娘陪我去一趟中军大帐,我想求见皇上。”
崔可茵道:“先帝是皇上亲兄长,自会凭公处置,姐姐无须担心。你我回营帐静待消息即可。”
你想为至安帝报仇,周恒同样想为至安帝报仇,你们两人的仇是一样的,所以,你不用再开这个口了。
沈明珠叹道:“话是这样说,可没有在圣驾跟前陈情,我到底心里过不去。”
周恒的仇哪里及得上她万分之一?她失去丈夫,成了寡妇,周恒却机缘巧合之下继位为帝,都是至安帝至亲,际遇实是大为不同。
崔可茵挽起她的手,悄声把周恒为了报仇,一年多来如何准备强弩火药马匹的事告诉了她,道:“皇上幼失亲恃,又早早就藩,文宗皇帝纵然慈爱,也不能侍奉膝下,唯有先帝给皇上几分温情。一年多来,皇上实是呕心沥血,只为这一天。”
沈明珠不敢置信道:“真的么?”
这一年多来,她日夜以泪洗面,却没想到同样的时间,不同的方式,差别这么大。她只会流泪悲啼,什么都没有做,周恒却把仇恨藏在心里,化为动力,终有今天。
崔可茵点头。
沈明珠紧紧拉住崔可茵的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回营帐。”
两人在帐中说闲话,主要是听沈明珠回忆与至安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小半个时辰后,周恒回来了,一进门便道:“你们去瞧热闹了?”
崔可茵和沈明珠行礼参见毕起身,崔可茵道:“可不是,长成那样,怪吓人的。”
其实曾先长得还可以,就是身材魁梧,举止粗犷,身披皮毛,再加上时不时被陆策拍一下,脸上血迹斑斑,观感实在狰狞。
周恒听崔可茵这么说,哈哈大笑,道:“可吓着你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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