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把朝政交给崔可茵,万一再弄出一个武则天,那可怎么好?现在崔可茵随驾离京,朝政托付崔振翊,那还是在朝臣手里,起码没有弄出一个女皇帝的危险,他们容易接受多了。
“是啊是啊。”临安郡王妃道:“我也这么说呢。皇上登基有两年了,也该纳妃啦。我娘家有个族妹,长得如花似玉,性子温柔,今年才十五岁,我还想着送她进宫呢。”
可是宫里迟迟没有下纳妃的旨意,她娘家族妹望得脖子都长了,娘家几次来人催促,再等下去,族妹就要成老姑娘啦。
端汾郡王妃不说话,低头捻手里的佛珠。
“老祖婶,您说,皇后这样专宠,是不是不太好呀?如今皇上子嗣单薄,若是能纳几个妃子,岂不是能多生几个皇子?老祖婶若能催成这件美事,只要我娘家族妹进宫,定然让阿川封爵,起码一个子爵是跑不了的。”临安郡王妃紧接道。
既然说到个这问题,不如给她点甜头,让她进宫跟崔可茵说说,让周恒纳几个美貌少女进宫。凭她娘家族妹的相貌,拢络住周恒肯定没问题。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正是热血上头的年纪,见了美貌少女还不上紧着扑上来?
阿川是端汾郡王妃最疼爱的孙子,只是不居长,袭爵无望,日夜苦读,希望以科举入仕。科举哪有那么容易考的?
端汾郡王妃把手里一百零八颗的佛珠捻了一遍,才开口道:“我年纪大了,不能久坐,这坐不到一个时辰,便浑身酸痛。唉,上了年纪就是没用啊。”
这是什么意思?临安郡王妃不解。
端汾郡王妃吩咐丫鬟清莲扶她躺下,闭上眼睛,好象睡着了。
清莲陪笑对临安郡王妃道:“我家老祖宗神思睏倦,还请王妃见谅。王妃请外面用茶,奴婢去请世子夫人过来。”
世子夫人便是端汾郡王妃的长媳,因端汾郡王还活蹦乱跳的,长子当了几十年世子,还一直是世子,长媳也一直是世子夫人。端汾郡王妃已不理府中庶务,若不是看在宗族的份上,是不会见她的。
临安汾王妃这才明白,原来端汾郡王妃是下逐客令。
“这个老狐狸。”临安郡王妃心里恨恨骂着。
待她告辞离去,端汾郡王妃掀了锦被坐起,和清莲道:“她一副蠢相,倒把别人都当傻子。没见周全为了劝皇上纳妃,被皇后气得差点一命呜呼吗?还想诓我为她出面,向皇后进言让皇上纳妃?哼,她自己不知死活,当别人和她一样吗?”
清莲抿嘴轻笑,道:“她是想当皇亲想疯了。”
不要以为宗族很风光,这一代代传下来,血缘渐薄,有些血缘远的宗族,只是表面看着风光,其实日子比一般百姓还艰难。若想维持这份荣光,只有往皇帝跟前凑。只是,要在皇帝跟前露脸,让皇帝记住你,实是不易啊。
临安郡王妃想的,便是结亲的法子。只要皇帝纳了她嫁家的族妹为妃,有族妹在皇帝跟前吹枕边风,临安郡王想不风光,都难呢。
皇帝连出征都带着皇后,可见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端汾郡王妃如何敢淌这浑水,平白得罪皇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