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姜氏和大姜氏同时开口,看到对方同时出声,又都住口,斗鸡眼似的瞪对方。
崔可茵道:“大伯母先说。”
姜氏道:“昨天你大伯父遇见敦文,见他鼻青脸肿,不知出了什么事,回府一说,我很是担心,今早便差人去问。没想到刚好皇上下旨,要御驾亲征,着你大伯父留守京中,着唐大人随驾出征。”
她不方便说出口的是,婆子回来一说,她的火大了。
这事,要怪,须怪崔振翊没有事先告诉她。她一听唐天正伴驾出征,那是圣眷极隆了,而崔振翊身为外戚,反而留在京中,如何能忍?
于是,她再差人去贺喜。这去的人,指桑骂槐夹枪带棒的,话就说得不怎么好听了。
大姜氏也很不爽,皇帝不御驾亲征,做为监军领兵出征,那是大大的功劳。现在皇帝御驾亲征,若是胜了,将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随驾出征的群臣只怕连在史书上留下名字也不能,更无可能得到大功劳。
先前争监军,那是冲着能封爵去的。现在再次随驾出征,她自然而然想起唐天正上一次随至安帝出征,九死一生的事。夫君有可能一去无回的可怕经历,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所以,一听杏林胡同的婆子指桑骂槐,她心头的火便“腾腾”的往上冒,立即坐车去了杏林胡同。
两人这段日子心里都憋着气。大姜氏着了风寒,姜氏并没有过府探望,连派个人去探望也没有。大姜氏心里那个气呀,真是悔青了肠子,后悔当初不该侍奉姜氏汤药。
姜氏心里也有气,首辅是姐夫当,随驾的还是姐夫,遇刺受伤的却是自己。难不成好事都是姐姐的,不幸却由自己摊上?
于是,两人一见面便呛上了,越说越僵,最后都嚷着要来找崔可茵评评理。
崔可茵问清原讳,哭笑不得,道:“你们呀,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
当下把周恒的打算拣能说的说了,道:“大伯父留在京城,责任重大,哪里是不得圣宠了?姨父随驾出征,那是因为他身为首辅,必须伴驾而行。姨母不用担心姨父的安危,跟在皇上身边,那是绝对安全的。”
不要说周恒身边高手如云,就是周恒自己,也是高手,乱军之中救唐天正,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姜氏和大姜氏都讪讪的。姜氏道:“是我糊涂了,娘娘怎会不体恤我们呢。”
一遇事,她心里便没底,总会想着崔可茵不是她所出,隔了一层。其实崔可茵姓崔,出自崔家,那是谁也无法改变。
大姜氏道:“怪我没问清楚。”又责怪起各自的夫君道:“男人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能把话挑明了说么?”
若是早说开,她们姐妹何至于闹到这一步。
崔可茵道:“大伯母和姨母姐妹情深,些些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姨父随驾出征,府里还须大伯父照看着些。”
“正是。”大姜氏是通透人,马上向姜氏赔不是道:“妹妹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姜氏忙回礼,也说是自己的不是。
两人自此更加和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