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满江的下落,崔可茵派人围捕,被他逃了出去。
崔可茵分析了送上来的密报,道:“他惯会隐藏于民房之中,你们只管往破旧民房中去寻找便是。切记不可扰民。”
追查到他时,他在陋巷之中。
任满江对自己也真够狠的,怆惶离开苗圃名下的宅院之后,便去城南临近城门处租了一处破旧的院子。那院子半边围墙倒塌,显然年久失修,久不住人。
可是就在这样的院子,他却趁乱从倒塌的围墙中逃逸,虽然御林军也捉了几个人,当场射杀几人,到底还是被他逃了。
紫兰道:“娘娘放心,下属理会得。”
京城是东贵西富,城南却是贫民区,胡同窄小不说,还弯弯曲曲,这也给他在逃逸中制造良机。不过,现在大批人手已汇聚在城南,不怕他插翅飞去。
分派完人手,崔可茵坐下歇息,周恒回来了。
新法刚开始,要分化朝臣的抵触情绪,要层层推行下去,周恒还有很多事要做。把密探交给崔可茵,不受这些琐事打扰,他有更多时间处理政务,把每一条新法落到实处。
崔可茵这边忙着分派人手,他是知道的,吩咐欢喜抱了奏折,便过来了。
“皇上。”崔可茵忙放下手里的蜜饮,起身行礼,道:“不如我们喝一喝茶?”
夫妻共同生活,两人的习惯互相影响,现在她也喜欢喝茶了。周恒微微一笑,道:“好。”
绿莹摆上茶具,崔可茵让她把小泥炉放在她这边。周恒含笑看她,道:“你会不会呀?沸水很烫的。”
这种现沏的茶,跟待客上的茶不同,可是烫得很。
崔可茵道:“我试试。”
看她如此有把握,周恒便由她,闲闲问道:“听说你雷厉风行,可把姓任的捉住了?”
调动御林军需有皇帝手谕,皇后并没有调动御林军的权力。崔可茵跟他借一百御林军,这件事,须瞒不过他。
崔可茵一边等水沸,一边嘟着嘴道:“皇上取笑我了。这一次,劳师动众却无功而返,让皇上笑话啦。”
周恒摇头道:“没有。朕怎会笑话你?你一向居于内宅,没有与这些狡猾之辈交过手,就算满腹诗书,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不过,没抓到他也不打紧,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成长起来的。”
崔可茵本来有些沮丧,对自己有些失望,一百多人抓一人,到底还是让他逃了,说到底是自己没用。可听周恒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笑了,道:“皇上说得老气横秋,好象比我年长很多似的。”
周恒摇头道:“我虽然只比你年长一岁,但自小活在生死边缘,经历的比你多。你可是有祖母疼爱,人人奉承的。”
崔可茵一想,可不是。自小到大,自己一直活在祖母的羽翼之下,跟他时时刻刻防备刺客,时时有人下毒焉能相比?
“皇上说得是。”崔可茵心服道。被任满江逃脱的一股不平之气,终究是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