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在朝廷上引起哗然大波,大臣们知道至安帝心伤王哲落水,不敢去触他的逆鳞,所有人都很有眼色地弹劾姜笑天临战逃脱,致使百姓死伤惨重。一时间,奏折如雪片般飞到勤政殿。
王哲还闹腾着要崔可茵抵命,一见群臣涌汹,吓得不敢再提。
至安帝和周恒商量:“姜笑天是王哲任命的不假,但王哲也不知道姜笑天是这么一个人啊。身为大同总兵,竟然在城头看着鞑靼屠杀百姓而不出兵,他还是人吗?王哲事先并不知他的底细。不如,把姜笑天撤下来,重新换一个人去大同,你上次说的那个叫什么许的?他行不行,若是这人还可以,不如派他去。”
说来说去,不外乎王哲是不知情的,王哲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姜笑的责任。
周恒道:“皇兄可知王哲曾给姜笑天一封信,让他保存兵力,不要出战?”
至于百姓,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这种事?朕不信。”至安帝做讶异状道。
就算那封信摆在面前,他也可以说是伪造的,总之不愿处死王哲就是了。周恒叹了口气,道:“不把姜笑天押解进京治罪,不足以平民愤,那可是两千多条人命啊。皇上不治姜笑天的罪,寒了天下人的心。至于王哲,臣弟和群臣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通融。”
此时若是坚持要处死王哲,不仅会伤了兄弟感情,至安帝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他。周恒权衡再三,只好退了一步。
至安帝感激涕零,握着周恒的手。道:“还是小四懂朕。”
是个人都知道王哲在他心中的份量,他此时说出要保王哲的话,只怕御史们会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由周恒出面就好多了,起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是周恒,不是他。
周恒道:“我想单独和王哲说说话。”
至安帝当然允许。
王哲躺在床上,闭着眼不知是睡是醒。挨了这次冻,他的身体极是受损。平时保养得没有一丝皱纹的皮肤。一下子如老树皮似的。
见有人进来,他动都没动一下。
周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他。半晌,道:“大同的事爆了,你写给姜笑天的信也在本王手里。若是本王把信拿出去,只怕大臣们会冲进勤政殿。把你拖出去活活打死,不会留你一条命。”
王哲翻了翻眼皮。冷笑道:“晋王不是想置咱家于死地吗?你既然有这封信,那就交出去,请皇上凭公而断。”
周恒二话不说,从袖里抽出一张纸。放在他眼前,道:“这是从你写给姜笑天的信中抄出来的。原件嘛,我会交出去。”
王哲只扫了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失声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太监的声音本尖。他失声大叫,声音又尖又高,远远传送出去。
周恒微微一笑,道:“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王哲站了起来,佝偻着腰仰头看周恒,声如厉鬼,道:“你想我放过崔氏,放过你吗?休想!”
周恒笑道:“你想多了,我想要你一句承诺。”
一句承诺?王哲鄙视道:“你们这些皇族惯会装神弄鬼,别以为咱家不知道,绕来绕去,还不是想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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