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进宫的消息刚传出来,小吕氏马上赶了过来,先是恭喜周恒平安无事,接着诉说这几天的担心焦虑。晋王府一直闭门谢客,可把她急坏了。
小吕氏刚走,端汾郡王妃又来了。接着,一干诰命夫人也相继过来。
大家都想知道这几天发生什么事。
崔可茵拣能说的说了,人越聚越多,话题慢慢转到赏花会上。又是一年赏菊时,不少人趁此机会邀崔可茵过府赏菊,都被崔可茵婉拒了。
送走最后一位夫人,崔可茵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让任嬷嬷过来按摩。
小宫人来报唐伦来了。
崔可茵很意外,让人把唐伦请到紫烟阁。
唐伦一见面便问:“晋王遇刺,是真是假?”
“怎么会是假呢?”崔可茵讶然:“你怎么会这样想?”
唐伦大刺刺在椅上坐了,道:“要是遇刺,哪会没有受伤?我估摸着,他是想为王哲出头,假扮遇刺,引刺客上勾吧?这个人奸滑奸滑的,就没做一件好事。”
崔可茵失笑,道:“你这样说可有失公允,有谁会盼着自己遇刺?”把那天晚上的情形说了,道:“不过,你还是有一样说对了,贼人倒是与行刺王哲的刺客是同伙。”
唐伦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他假装受伤,想做什么?不会只是为了捉拿刺客吧?乐惠那个笨蛋哪里靠得住,刺客是他捉的,送给乐惠的吧?”
“你能不能别一味质疑他?”崔可茵正色道:“他处理朝政的能力有目共睹,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唐伦心里酸溜溜的,嘀咕道:“真是女生向外。什么都向着他。”
这叫什么话?崔可茵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刺客游街,周恒进宫,这两件事凑到一起,唐伦马上发现周恒遇刺别有隐情,于是赶到晋王府问究竟,想做什么。他还真没细想。崔可茵这么一问。倒把他问住了。
见他有些怔忡,崔可茵含笑看他。
两人已很久没有见面,崔可茵从少女变成少妇。比以前圆润了些,却更增韵味,眉眼间略微的嘲笑,一如往日。唐伦的心狂跳了两下。好不容易稳住了,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说着,不待崔可茵说话,起身走了。
这人,可真是的。崔可茵也没送他。
掌灯时分。周恒回来,见崔可茵坐在烛下发怔,在她身边坐了。道:“在想什么呢?”
“表兄今天来了。”崔可茵道:“先用膳吧。”
两人用完晚膳,崔可茵问起唐伦在翰林院的事:“他到底是怎么了?”
唐伦对崔可茵有情。周恒隐约感觉得到,他批改奏折这些天,唐伦并没有上疏奏事,两人偶在宫门口遇见,唐伦昂首而过,对他视而不见。看来,他对崔可茵未能忘情呀。
周恒道:“他在翰林院人缘挺好的,办事也认真,文章更是不用说。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成亲呀?”
这话题转得有点快,崔可茵一时转不过弯,道:“姨母忙着为他张罗亲事,他总是不满意。说到底,他是立国一百余年来唯一一个三朝及第,挑剔些也是正常。”
是啊是啊,一百多余才出这么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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