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京兆府的捕快四处出动,捉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记录在案有前科的小贼小偷。
这些人莫名其妙被捉,听说晋王遇刺,都傻了眼。他们有那么大能耐,本事能通了天,跟晋王那样的大人物搭上关系么?哪怕是捅晋王一刀的关系?
东城一处民居,郑先生清点人数,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次,折损了一半以上的死士。
陈三匆匆自外而入,道:“郑先生,好消息。晋王伤重,只怕活不过三天了。虽然折损的人手多了些,总算达到我们的目的。”
死士就是用来赴死的,有什么好心疼?要紧的是死得其所。陈三很乐意看到眼前的局面。自郑先生来后,他的地位一落千丈,连往洛阳送信,也得经郑先生先过目。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就算有了好处,有了功劳,楚王也只会把功劳记在郑先生头上。他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
郑先生听说周恒重伤不治,脸色稍缓,道:“你的消息可真?阿平可没有回来。”
阿平就是那个闯入马车向周恒行刺的黑衣人。有人看见他冲出马车,在离马车两丈外处扑倒在地。因晋王府的侍卫奋起拼命,他们没能上前察看,实是不知他是被俘还是已死。当然,不管死伤,现在一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是郑先生的心腹,一旦被俘,一定咬碎藏在口中的毒囊,不会留下活口,让晋王府的人有迹可寻的。
陈三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陪笑道:“怎会不真?那些捕快到处捉人。路口也有人守着,过往路人都一一盘问。”
夜里宵禁,哪有什么人敢乱闯?郑先生没来由觉得心慌,道:“还须再探。”想了想,决定冒一次险,道:“备车,我要出去。”
陈三不敢再说。目送郑先生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捕快们折腾了一夜。监狱里人满为患。祝一叶等了一夜,并没能见到周恒。
郭寿宁在王仲方出来道:“王爷不便见客,两位大人请便。”之后责令祝一叶尽快破案。便回去了。
祝一叶直揪胡须,首辅大人可以回家睡大觉,他不可以啊,还得候在这儿等晋王伤势如何的确信呢。可是王仲方没有说清楚周恒情况如何。转身去刘永志为他安排的客房歇息了。
崔可茵不耐烦招待他,赶他走:“祝大人还是回去揖拿凶犯吧。王爷这儿有王太医呢。”
你一个府尹,就别跟着添乱了。
祝一叶苦着脸道:“请王妃示下,王爷的病情到底如何?”
能不能给他交个底啊,要不然。他怎么破案?
崔可茵道:“祝大人,王爷遇刺,事态严重。不管伤情如何,你都得破案。是不是?难道说王爷受了轻伤,这件案子就可以揭过不提不成?还是说你盼着王爷受了重伤?”
这罪名可就重了,谁敢盼周恒受重伤啊?就算他这么想,也不敢这么说。
“下官不敢,下官惶恐。”祝一叶连忙躬身道。
崔可茵请崔振翊入内说话,不再理会祝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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