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见周恒服了软,正色道:“我与表哥小时候见过面,那时候他和姨母回乡时路经清河,顺便探望大伯母。我们都还小,表哥嫌弃我是女孩子,不肯跟我玩,只跟几位哥哥一起爬树掏鸟,玩得不亦乐乎。
第二次见面,便是前年我进京时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他再嫌弃我是女孩子,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这是说,唐伦一直是瞧不上她的?
周恒心里窃喜,合着唐伦悄悄喜欢她,她不知道啊。又有些侥幸,如果唐伦不是自视太高,而是跟自己一样向她表白呢?他们毕竟小时候见过,又同是世家大族,门户相当……如果这样,肯定没自己什么事了吧。
崔可茵见他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担忧,不知他想什么,道:“天晚了,夜风凉,我们回去吧。”
两人在小花园说了半天话,也该回去安歇了。
周恒生怕崔可茵走的时间长了,累着,让人抬了软轿来,送她回紫烟阁。
崔可茵心里有事,睡不着,耳边周恒早就呼呼大睡了。她不敢翻身,怕惊动了他,只好一直那么躺着。没想到黑暗中,她以为熟睡的周恒低声道:“可是还在怪我利用了你?”
他还没睡啊。
“哪会?你我夫妻,能帮到你,我自然是一定要帮的。如果你让我出面去找表哥,我一定去。”崔可茵道。
周恒紧了紧搂着崔可茵的手,道:“那为什么睡不着?”
这人,心机可真深沉。崔可茵道:“我担心王哲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还有,薛平安你打算怎么弄死他?”
提到薛平安,崔可茵咬牙切齿。
周恒道:“自然是找他的错处。我查过他。在户部一个月,风评还好。能力出众不说,很会来事,同僚对他印象不错。总得让他做错事,出大错,才能光明正大要他的命。”
当年的事,早就没有证据。以此入罪显然不现实。他投靠了王哲。若是翻起陈年旧帐,以杀害崔振靖的罪名治他的罪,只会让人以为周恒制造借口。剪除王哲的羽翼。
崔可茵叹道:“十几年都等了,我不在乎再多等一两年。”
她有的是时间,只要能为父亲报仇,多久她都能等。
“他现在是王哲身边用力的人。帮王哲出谋划策。”周恒道:“如果能动他,我何曾不想动?”
薛平安有官身在身。刺杀是不行的。
崔可茵“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崔可茵让人去请姜氏过府。又派人去四条胡同下贴子。
唐伦帮了周恒,她无论如何得感谢他。只是周恒小心眼,若是约唐伦过府。只怕他又打翻醋缸了。
姜氏过来,听说要去四条胡同。看了看崔可茵的肚子,道:“王爷不是让你在府里安心养胎吗?”
崔可茵道:“好些天没出府了,可憋坏我啦。不如我们去姨母府里松快松快一天。王爷让我别出府时,不是外面有人造谣,到处乱哄哄的吗?现在风平浪静,有什么去不得?”
姜氏到底不放心,让人给周恒送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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