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克制,不敢表露。”
这是周恒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承认对崔可茵一见钟情,崔可茵却没有半分得意之色,反而心疼地握紧了他的手,道:“外人只道你身为文宗最宠爱的皇子,一定过得逍遥得意,哪里知道你如履薄冰?”
要不然也不会时常装疯卖傻,在人前把自己当傻瓜。
周恒抬眼望去,小花园中遍植各种花草,并没有高大的树木,要藏人是极难的。他声音低沉道:“我想活下去,所以只能让那些人对我没有戒心。”
只要他稍露出一点聪明才干,只怕太后会不择手段弄死他。就算他装疯卖傻,刚到晋城头两年,也好几次发觉有人下毒。
周恒道:“有一次,一个内侍哄我去爬山,晋城郊外也是有山的。到了山顶,他离我很近,几乎是寸步不离。我警惕起来,马上把他支开,即刻回府。后来查出这人是太后安插在我身边的。他接到对我下手的命令,又因为他们的人多次下毒,没能得手,便想趁我正是贪玩的年纪,骗我去爬山,把我从山上推下去。”
崔可茵又是钦佩又是伤心,钦佩的是周恒如此警醒,伤心的是若崔振靖有他一半小心,何至于为人所乘?
“天可怜见,你现在总算有自己的力量了。”崔可茵轻声道。
周恒勾了勾唇角,道:“王哲联络一些御史,拿出宗室不得干政的祖训,弹劾我干政呢。”
这件事,他原不想告诉崔可茵的,见她眉心总有一抹哀愁挥之不去,想把她的注意力从去世的崔振靖身上拉回来,只好跟她说这些,让她担心一下了。
果然,崔可茵睁大眼,道:“大伯父可着人出手了?”
“嗯,今天早朝吵成一团,最后王哲的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周恒语气中不无得意,道:“投奔王哲的都是仕途不得意的人,是些投机之徒,哪有什么真材实学?论口才,论引经据典的本事,哪里比得上刘有道这些人?”
“刘有道也站在我们这边吗?”崔可茵眨着眼睛道:“这人好象没有党派。”
周恒笑道:“哪里有没有党派的人?他祖籍山西,是山西一党。只是平时进取心强了些,喜欢出风头而已。”
所以这个人谁都弹劾。
周恒扶崔可茵在宫人抬来的椅上坐了,待宫人离开,道:“细看他以往弹劾的对象,没有一个是山西籍的。”
原来这样。崔可茵真心实意道:“还是王爷心细。”
连这么点小事都注意到了,可见平时多用心。
周恒笑笑,道:“相信我,我能护得你们母子安全。把薛平安交给我吧,这件事我来办。”
崔可茵仰头看他,道:“不用跟大伯父说吗?”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崔家的事。
周恒道:“告知他一声可以,怎么处置,让我来吧。”
崔可茵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崔振翊是吏部侍郎,要找一个户部郎中的麻烦,不是办不到。但是周恒办起来更方便,就让周恒去做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