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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站有大半个时辰了。王妃怎么受得住?
崔可茵轻轻摇头,道:“不用。”
她还挺得住,就算挺不住,也得挺住。让城门口的百姓退回去,再让人把刚才她说的那一番话散布出去,让满城百姓都安心。
王立华在三姨太的催促下再次一步三回头往回走,眼睛一直望着城墙上的崔可茵,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加快脚步回家去。
不过半天,众王妃现身定州城门口,明确表示所谓的鞑子入侵是谣言已传得满城皆知。有出城避难心思的,都决定留下来。
到了下午,城门口像往常一样,有进有出,秩序井然。
崔可茵直到午时才率宗室女眷们走下城墙,一众宗室女眷知她站了这半天,累得不行,纷纷表示以后再聚,各自回府去了。
周恒亲来接崔可茵回府,把崔可茵抱上马车。
“可累坏了?”周恒心疼地道。
他布下五道防卫。看着城墙上头没有侍卫,只有贵妇人们,其实隐在暗中的暗卫不计其数,晋王府几乎所有力量都用上了。
崔可茵依在他怀里,道:“我没那么娇气。”
话是这样说,却伸手去抚酸痛的腿。
周恒忙帮她按揉。
马车回了晋王府,又让她好生歇着。这一歇下来,崔可茵才发觉腰酸背痛,整个人累得不行。
周恒为她按揉,直到她沉沉睡去。
太后得知她带领一众宗室女眷上了城墙,当即摔了茶盅,让人宣她进宫。
周恒接的旨,一下子推掉了,道:“已经去请王太医,若是没有事,明天再进宫向母后请安。”
也就是说,站了这半天,情况不是很好?
内侍不敢多说,回宫复旨去了。
太后根本不相信,道:“只怕是以为我会在茶里下毒,不敢见我吧?”
难道你没做过么?容姑姑腹诽,低下头没吭声。自从在柴房冻了一夜之后,她谨慎很多。
皇后来了,道:“还是她热心肠,挺着大肚子还上城墙站了半天,累坏了也是正常。原该儿媳上城墙的,她这是替儿媳着想呢。”
她是一国之母,安抚百姓,原是她的份内职责。
太后横了她一眼,道:“这丫头投了你的缘,无论做什么你都说她好。”
她不投你的缘,无论做什么,你都说她不好。皇后腹诽,给太后端了茶。
太后想了想,把至安帝叫来骂一顿:“你是先帝嫡长子,不是王哲的孝子贤孙。他还没死呢,你别跟死了亲爹似的。”
至安帝唯唯退下,到底存了忌惮,不敢再往王哲养病的房里跑。
王哲只是皮外伤,养了这几天,已能勉强行走。他为了显得至安帝宠他,故意大声**,又不许王仲方说他没有性命之忧的话。
可是伤口渐渐愈合却是不争的事实,王仲方每天为他换药,上的都是珍贵药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