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形了。”
太后和沈明珠婆媳斗法,周恒只扮透明人,被至安帝点到名,只是笑笑,道:“臣弟不敢居功,还是皇兄英明。”
至安帝老脸一红,他还能再糊涂些么?内侍从赵伊带进宫的童儿所背的药箱中搜出一小团带血的肉,分明是想假流产时假作胎儿。
沈明珠道:“臣妾来迟了,先头的事不清楚,还请皇上从头说起。”
什么从头说,不就是要说她一听赵伊大呼不好,马上晕过去吗?太后重重哼了一声,道:“这桩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得而复失让人痛心,受人欺骗却只有气恼报复,两种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沈明珠捂着嘴笑,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在嘲笑太后,把太后气得捂着心口,道:“哎呀,老毛病犯了,看来是活不了了。”
急得至安帝连声让王仲方请脉,好在王仲方一直在偏殿候着。
李秀秀不愿乖乖自缢,已被绞死。内侍来报,至安帝只“哼”了一声,怒气犹自未息,催着大理寺去定兴侯府拿人。
李明风接到李秀秀传来消息,再次假孕成功,想以此为手段,要崔可茵一命时,大感不满。这傻孩子不知像谁,要崔可茵一命有什么用?要紧的是为皇帝涎下皇长子呀。他正想入宫,好好教育自家闺女,把肚子装下去,待到十月临盆,再偷偷抱一个刚出生的男婴进宫就是了。这样日后,这个孩子被立为太子,她也就应了放出去的“贵不可言”的风声了。日后再乘机把皇后除去。她涎皇长子,自然会被立为皇后。再接着当太后,那是妥妥的。如此一来,定兴侯府满门富贵,指日可待。
可是定兴侯夫人却不同意,说假个肚子十个月,风险太大。不说别的,就说日常皇帝要听听胎儿心跳,摸摸李秀秀的肚皮,难道能让他隔着肚子摸?要碰到肌肤,岂不露馅?
夫妻俩为这事,说着说着吵了起来。这一吵,就没个善了。定兴侯夫人把李明风以前的风流韵事一件件翻了出来,两人越扯越远,到最后变成定兴侯夫人的哭诉会。
李明风烦得不行,想抽脚走开,定兴侯夫人又不让。两人拉拉扯扯间,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进来,道:“侯爷,不好了,大批差人冲进府中,不是抢就是砸。”
李明风大怒,他可是定兴侯,又有女儿进宫得宠,这些差人瞎了狗眼吗?
他丢下定兴侯夫人,还没走到正堂门口,一个身着大理寺少卿服色的男子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差人冲了进来。果如家丁所说,这些人手里,大多或多或少捧着摆在博古架上的古董。
李明风认得这人,他是大理寺左少卿唐风。
“唐风,你活得不耐烦了吧?”李明风直呼唐风的名,道:“敢在虎头上捋须。”
唐风似笑非笑,从怀里抽出圣旨,道:“李明风接旨。”
圣旨不是内侍过府宣读,而是由大理寺宣读?李明风顿时有一种不祥预感。
待唐风宣读完圣旨,刚才还精神得很的定兴侯夫人立马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