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没怀孕,至安帝已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了。有人给他拿主意,马上点头同意:“对对对,快传。”
王仲方点了几个人名,都是日常进宫给各宫主子请平安脉的。
周恒让王哲传旨下去。
王哲见至安帝同意,看了李秀秀一眼,出去吩咐了。自有小内侍去传这些人。
赵伊慌了,上次不是这样的啊,这是怎么了?王仲方刚被周恒扶起来,就被他拉过去了,拉到屋角,低声道:“王院使,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王仲方一脸茫然,道:“说好什么?”
“小声些儿!”赵伊抓狂,上次的事,两人都心知肚明,事后他往王仲方府上送礼送美女,不就是为了酬谢他没有揭破此事吗?两人虽然没有明着说破,但既有第一次,再做第二次,不是一切照旧吗?
周恒朗声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皇上和本王的面说?赵太医,有话不妨明说。”
赵伊被周恒这么一说,立时僵住了。
王仲方道:“王爷,下官不知赵太医说什么。”
“你……”赵伊瞪着王仲方,心里的寒气一阵一阵地冒。
至安帝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理不出个头绪。他只觉得绝望至极,极度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触犯老天的事,以致一连两次,李秀秀怀的孩子都保不住。
容姑姑心下惊骇不已,只是盯着贵妃榻上的李秀秀看。
做第一次,李秀秀还有些紧张,这次已是驾轻就熟,笃定得很。现在突然变得与上次不同,她吓傻了,怔怔瞧着赵伊,只盼他能拿个主意,把这场戏演下去。
赵伊自身难保,哪敢看她?只是瞪着王仲方。
王仲方泰然自若,走到太后身边,察看太后的病情。只见太后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茫然望着屋顶的承尘发呆。
“娘娘,”王仲方再次为她把脉,脉博已沉稳很多,于是唤她道:“您觉得怎样?”
太后醒来有一会儿了,把赵伊、王仲方、周恒的对话全收在耳中,一颗心不停往下沉,像是沉入万丈深渊。
崔可茵默默站在一旁,察觉太后眼皮动了动,接着睁开眼睛,并没有打断周恒逼迫赵伊说出真相,只是静静看着一切。
周恒和至安帝同时转过身来,齐声道:“母后醒了?”
太后没好气道““你媳妇早知道我醒过来啦。”
周恒望向崔可茵。
崔可茵道:“是妾疏忽大意了。妾见赵太医拉着王太医说悄悄话,很是不解,正在思索赵太伊此举是何用意,所以忘了出声。”
太后醒过来,她应该第一时间欢呼出声,而不是无所表示。
至安帝道:“好了好了,母后醒过来是大喜事,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纠结。”
周恒沉下脸,道:“既然皇兄这么说,我且饶了你。再有下次,一定要你好看。”
崔可茵低下头,没有吭声。
太后不乐意了,道:“阿恒还想有下次?”
这是盼着她晕吗?还是盼着她最好不要醒过来?
“母后,可茵不懂事,儿臣教训她呢。”周恒道:“您醒过来,儿臣欢喜不已,语无伦次了。”
这还差不多。
内侍禀报,太医们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