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等了半天,没有从崔可茵脸上看到任何情绪波动,心有不甘,更进一步道:“弟妹为何会病了?我原想过府探望,又想着我家这等身份,不知到了门前能不能进得去,可不要进不去晋王府,白白惹人笑话。”
这个时候才说要过府探望,分明是兴灾乐祸看笑话,哪有半份真心?再说,大家是宗亲,再怎么着,崔可茵也不会不让她进门。
很多人都目光炯炯看着崔可茵。
崔可茵依然神色淡淡的,呷了一口茶,道:“人吃五谷,哪会不生病的?嫂嫂若是有闲,要过府闲坐,我自是欢迎的。”
若是要来生事,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哎呀,还是弟妹通情达理。”吕氏大声地笑着,道:“那过两天我过去坐坐。”又四顾众人,道:“在座的婶母嫂子们可别传出去,没的传到太后耳里去,惹太后不快。”
这是说太后不愿意看到崔可茵与众人来往,还是说崔可茵被太后软禁在晋王府?崔可茵大怒,脸上依然淡淡的,道:“嫂嫂如此怕事,那就不用来了。晋王府虽非龙潭虎穴,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说完,再不看吕氏。
吕氏落得个没脸,十分下不来台。她冷笑一声,也不叫弟妹了,道:“晋王妃好大的气势,难怪连康嫔娘娘都敢得罪。”
沈氏瞧向崔可茵的眼神便十分忧虑。
众人望向崔可茵的目光很是复杂,有同情的,也有看热闹的。
谁不知道皇帝最近很宠李秀秀?据说连以往最受宠爱的德妃都得往后靠了,说是夜夜宿在华康宫也不为过。
要说吕氏没有抱李秀秀大腿,打死她们。她们也是不信的。
崔可茵道:“论品级,吾比康嫔品级高,得罪她又怎样?”
好霸气好威风啊。可是,李秀秀身后是皇帝,枕边风一吹,你一个亲王妃,就算品级高又如何?
吕氏像看白痴一样看崔可茵。道:“你不知道康嫔深得皇上宠爱吗?”
“那又如何?以色事人。色衰则爱驰。”崔可茵淡淡道。
吕氏刚要为李秀秀申辩,门外走进一人,道:“哟。人好齐。”一眼看见崔可茵,直直向她走来,道:“我就猜你一定在这儿。”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道:“见过德妃娘娘。”
有人便恍然。原来崔可茵背靠德妃这棵大树好剩凉,难怪没把皇帝新宠李秀秀放在眼里。吕氏却觉得。德妃不过是昨日黄花,迟早会被李秀秀扫进冷宫。
崔可茵起身见了礼,道:“你才来么?”
她是第一次参加冬至节的祭祀活动,并不知道嫔妃另在一处。
太后不让沈明珠进坤宁宫。沈明珠也巴不得与太后永远不见。至安帝哪里肯让沈明珠受委屈?在太后跟前好话说尽,才劝得太后回去转意。这两天,至安帝哄着沈明珠来太后跟前尽孝。看两人表面和好,才放了心。
沈明珠刚和李秀秀斗过一回。喊打喊杀的,要不是皇后让她,大过节的,安静些儿,只怕李秀秀又要挨打了。
她看李秀秀那样子,十分气闷,便过来寻崔可茵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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