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夜色把一切笼罩在黑暗中,只有花月轩里烛火明亮。
崔可茵与周恒隔着炕几相对而坐,茶香在两人鼻息间弥漫。
“怎么会这样凑巧?李秀秀恰好在此时诊出喜脉?”崔可茵蹙眉道。
周恒苦笑,道:“我与大伯父都认为其中有诈,可是她在太后跟前晕倒,太医诊出喜脉,倒也看不出作伪。”
崔可茵道:“她既然有孕,我是不是该进宫贺喜?”
周恒把一盅热茶放在崔可茵面前,道:“她这两天都没有下床,嫔妃们全往她那里拥去,太后已下旨,别打扰她,让她静养。”
也就是说没有可能进宫一探究竟了。
周恒道:“诊脉的是太医院的赵伊,我已着手调查此人。”
王仲方是出了名的妇科圣手,至安帝的第一个孩子,那是比眼珠子还珍贵的存在啊,怎会放着王仲方不请,而是请了刚进太医院不久的赵伊呢?赵伊无论名望还是能力,比王仲方差了不止星半点。
崔可茵道:“肯定有问题的。只是不知她后续如何安排。”
时间到了,总得生吧?宫禁森严,可没有作假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很诡异。
就在这时,绿莹端了点心进来,道:“小姐,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周恒和崔可茵齐声道。
今天还是晴天呢,一众文官们沐浴在阳光下高谈阔论,天黑后变了天,起了风,没想到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下了。
两人掀开绸棉帘子,冰冷的风夹着雪粒子吹在脸上身上,真的下雪了。
周恒挡在崔可茵身前,道:“快进去。”
屋里烧着地龙,两人穿得单薄,出来时又没加衣裳,崔可茵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被周恒推进屋。又打了一个喷嚏,流了一点点清鼻涕,忙用帕子擦了。
周恒让红豆煮了姜水。看着崔可茵喝下去才放心。
崔可茵放下碗,拈了块蜜饯吃了,道:“我想着,还是递牌子吧。看能不能去看看。”
如果不亲眼看着,崔可茵总觉得怪怪的。其实就算亲眼看了,李秀秀此时月份尚浅,也看不出什么,可崔可茵还是想观察一下李秀秀的神情变化。
“再过半个月。是太后寿诞,到时你得进宫贺寿。”周恒道。
崔可茵一直居于清河,又没主持过中馈。并不知道太后寿诞是十月末,闻言不由同意。只是如此一来。便须好生挑选礼物了,她道:“不知太后喜欢什?”
周恒道:“礼物倒简单,你写一幅字就可以了。”
崔可茵的字写得极好,这个周恒是知道的。
“会不会给太后大不恭敬的感觉?”崔可茵有点拿不准。
如果太后嫌弃礼物太轻,不够贵重,那就糟了。
周恒轻笑道:“不会,太后贵为一国之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就写一幅字,表表孝心,别的什么都不用送。”
张老夫人寿辰,崔可茵或写一幅字,或绣两条额帕,都是亲手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