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郭寿宁和崔振翊一前一后向周恒走去,郭寿宁当先道:“王爷,定兴侯下毒证据确凿,无从辩驳。此风断不可长,要不然,下官等人性命无从保障。请王爷转达皇上,只要把定兴侯削爵处斩,下官等人自然散去。”
至安帝吓了一跳,道:“那怎么成?定兴侯的爵位还是太祖皇帝封赏的,怎么能在朕手里没了?”
怎么不成?不过是一个侯爵而已。历朝历代,多的是明君借故削爵。周恒心道。
至安帝想了半天,拿不定主意,道:“你说怎么办?”
周恒哪里肯多话,只道:“皇兄不如问问母后的意思?”
至安帝一听有道理,拔腿去了坤宁宫。
李秀秀在坤宁宫正殿廊下跪了大半天了,心里早把崔可茵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个遍,重新问候时,突然见一个明黄身影如一阵风般过去,不由睁大了眼。
皇帝做什么这么失态?
“母后,您看……”至安帝把文官们的要求说了,诚恳征求太后的意见。
太后反问:“皇上意思呢?”
至安帝傻眼,他要知道怎么办,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太后重重叹了口气,道:“你父皇在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遇到这么一点事便慌慌张张?如果这件事是定兴侯指使人做的,当然不能只是训斥几句了事,总得给崔叔平一个交待。要不然,人家怎么肯善罢干休?”
儿子从小就心软,要不然,怎么会被臣子要胁?
至安帝很不忍心,道:“如此一来……”
太后不耐烦了,道:“那就削爵好了。这么一点小事还拿不起放不下,能成什么大事!”
“是。”至安帝被老娘训得红了脸,告退出来,走到廊下便被李秀秀抱住大腿:“皇上救命,臣妾父亲是冤枉的啊。”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李秀秀,至安帝脑子里浮现临/幸她的那一晚,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自此之后,再没碰过她。
李秀秀仰着脸,脸上一滩泪水,哭道:“分明是崔家栽赃陷害,求皇上为臣妾作主。”
一个看不上自己的女人,伏在自己脚下央央求告,让至安帝做为男人的自尊心急剧膨胀,雄性激素在体内澎湃。
“朕自有主意,你不用担心。”至安帝安慰着李秀秀:“太后那里,你去分说清楚。”
李秀秀大喜,更加温顺了,拿前胸去蹭至安帝的大腿。
至安帝心中一荡,脑子有些昏昏的,对周恒说出的话变成了:“定兴侯降为定兴伯,这样,算是对崔卿有个交代了。”
周恒一直在勤政殿候着,哪里知道其中的猫腻,虽觉处置太轻,还是去了左顺门,传了口谕。
文官们一下子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处罚太轻,就算没有斩首,也应该削爵,一撸到底;一派认为皇帝已经做出让步,那就算了,见好就收。
两派吵成一团,把做为“中间人”的周恒丢在一边。
周恒对崔振翊使了个眼色,崔振翊会意,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