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崔可茵还没过门。没有王妃封号,只能向她行礼。她不叫起,就由崔可茵那么屈膝半蹲着。几个手帕交像观赏锦鲤似的,对崔可茵评头论足,对李秀秀崇拜得不行。
崔可茵深遂的眼睛逐一打量几位手帕交,道:“这几位也是宫里的娘娘么?”
几位手帕交神色间有些不自然。她们与李秀秀一向交好,这是李秀秀进宫后第一次邀她们进宫参加赏菊会,与有荣焉,虚荣心爆棚的同时,又各怀心事。说了婆家的想到两人一向交好,现在人家贵为皇嫔,自己却要从一个孙媳妇做起,不免神伤,没说婆家的羡慕妒忌恨,自不用说。
崔可茵扫了扫她们脸上的神色,笑道:“原来不是啊。”随着拖长的尾音“啊——”人就站了起来,道:“皇后娘娘还没到么?”
李秀秀气得不行,正想翻脸斥她,听她提起皇后,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闭过气去。
本朝为防外戚专权,为太子选妃时,选的是平常百姓家的闺女。惯例如此,至安帝的皇后也不能例外。皇后贯籍沧州,父亲是一个秀才。
一个穷酸秀才之女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李秀秀如何甘心?皇后性子柔顺,得很太后欢心,她只有生下儿子,才能在太后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是皇帝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线,她貌美如花,他如睁眼瞎,除了进宫当天临/幸那么一次,再也没碰过她。这样如何能生儿子?嫔妃们又冷言冷语不断,她各种烦,越发恨崔可茵了。
几位手帕交不约而同望向李秀秀,一人激动得小脸红通通的,道:“康嫔娘娘,皇后娘娘也会来么?”
李秀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皇后娘娘忙得很,哪有空闲?”
想见皇后,哪有那么容易。她在宫中备受排挤,皇后又一向深居简出,除了在太后跟前尽孝,哪儿都没去,也没和哪位嫔妃特别要好,她怎么请得动?
手帕交们难掩失望,一个穿宝蓝色杭绸褙子的姑娘道:“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我还以为此来能见一面呢。”
四时八节外命妇入宫也只不过拜了一拜便退出去,哪是你一个外之臣女想见就见的?崔可茵腹诽。
就在手帕交们点头赞同时,一个宫人上前道:“娘娘,永信宫芳姑姑来了。”
皇后居永信宫,这位芳姑姑,是皇后身边得用的人之一。
李秀秀大喜,声音不免高了些,道:“快请。”
手帕交们也喜形于色,一人道:“可是皇后娘娘要驾临御花园?”
芳姑姑向李秀秀行了一礼,又向崔可茵行了一礼,道:“娘娘常念叨,自中秋之后便没再见崔小姐。今儿得知崔小姐进宫,特命奴婢请崔小姐过去叙话。”
李秀秀笑容僵在脸上,狠狠瞪了崔可茵一眼,道:“娘娘相邀,你便去吧。待娘娘垂询完毕,即刻回来。”
崔可茵看也没看她,只当她放屁,对芳姑姑道:“姑姑请前面带路。”
芳姑姑对崔可茵很是恭敬,告了罪才侧身在前引路。
崔可茵刚转身,身后便传来“嗡嗡”的议论声,几道嫉妒的视线落在背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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