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过后,太后开始召赴宴的名缓靓见,语气和蔼可亲,多有赏赐。
靓见时说些什么,陆陆续续传了出来。不外乎是女红做得好不好,有没有读过书之类极平常的话。有心人却从中看出,这些第二次进宫的姑娘极有可能入了太后的眼,做为晋王妃的候选人。甚至有人说,第二轮筛选正展开中。
更有路边社说,晋王府附近多了很多闲汉小贩,一有人从里面出来,马上有人围上去打听晋王的事儿。
说到底,不过是大家都没见过晋王,想一睹庐山真面目罢了。
崔可茵边喝茶,边听姚六小姐说这些事,不知该为周恒高兴还是为他悲哀。
“……外面都在说,皇上差点下旨赐婚。后来太后不知怎么不满意李五小姐,圣旨就没下。”姚六小姐毫不掩饰,兴灾乐祸地道:“这次太后就没再召她进宫,看来她是彻底落选了。”
姚六小姐昨天靓见了,做为第五批第二次进宫的胜利者,当然有资格好好嘲笑一下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即将成为晋王妃的李秀秀了,要是让她成了,别人哪有机会?
“惠冬,”崔可茵唤着姚六小姐的闺名,道:“碧绿千层糕刚冰过,比热的好吃,你快尝尝。”
姚六小姐说得高兴,没注意到崔可茵不想提起李秀秀,顺手拿了块碧绿千层糕咬了一口,接着刚才的话头道:“实在太丢人了。”
姚六小姐不知被她惦记的李秀秀此时正和李明风商量对策呢。她瞧上周恒可不是没有缘由的,他是亲王,身份超然,何况还有紫气一说,那是要做皇帝的。这么一块肥肉,怎么能轻易放手?
好不容易天色将晚,姚六小姐只好告辞,崔可茵没有留她用晚膳,把她送到垂花门,只觉耳根终于清静了。
小丫鬟来禀陈鹏求见,崔可茵去前院花厅见他。
“小姐,”他恭敬地行礼,道:“三老爷的事还没有眉目,不过,小的寻到一个屡试不第的举人,他也愿意依附小姐,不知小姐可要见他一见?”
崔可茵问起这位举人的来历,陈鹏道:“他名罗树鑫,琼州人,三十岁上中了举,之后屡试不第,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原想不考了,去吏部候官,是小的劝他,吏部的缺可不是那么好候的,还不如在小姐这里做个幕僚,起码衣食无忧。”
年龄倒是合适,崔可茵让他明天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崔可茵刚用过早膳,小丫鬟来禀罗树鑫来了。
崔可茵在花厅见他,他行礼,崔可茵还了半礼,然后坐下用茶。
崔可茵问起他的履历,一辈子就在考试之间度过,既没有半点人情通达,也没有做过实务,完全就是一个书呆子。
崔可茵让绿莹拿了十两银子,打发他走了。又让耿嬷嬷传话,这事以后不用陈鹏,让他专心在潮白河查找线索也就是了。
晋王府里,周恒坐地桌前用早膳,欢喜悄声道:“王爷,孟先生他们来了。”
孟先生是周恒的心腹幕僚,自从五年前跟了周恒,一直对周恒忠心耿耿。
周恒轻轻点了点头,对垂手做恭敬状站在旁边的李德道:“太后拨了袁方做本王的长史,这两天就会过来,你安排好住宿,把他安顿下来。”
周恒在晋阳原有长史,他领旨来京,长史也接旨外放当了县令。在京这段时间,长史一职一直空缺。
李德应了一声“是”,道:“听说袁方是个书呆子,王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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