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族制的,获得免许资格,我才能真正冠上上泉这个姓氏。”
勿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于此同时,她却想起了当初上泉莲纠正她称谓的事情,他当时明明是说,请务必叫我莲……?
然而,还不等勿落想明白什么,上泉莲话锋一转,却道:“可是,母亲大人却已经离开了,甚至为了剑道的修行,我连她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勿落愣住了,上泉莲也沉默了很久才继续下去:“之后,我把所有的心力都投在了剑道上,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值得母亲大人骄傲的男人。”
“但是,这一次,我为之付出一切的流派却拒绝承认我拥有皆传的资格。皆传,意思不仅是学到了流派所有的技法。更是指,获得了流派传承的资格,那意味着成为可以继承新阴流的男人,已经无所谓血统无所谓姓氏。”
“家主说,我并没有得到新阴流真正的精髓,甚至我都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所以,我来到了中国,想要找到那个男人。”
上泉莲的声音明明很柔和,勿落却忍不住心中一跳。
“我要杀了他,我要用他的血来清洗母亲大人和我的耻辱,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士。”
勿落忍不住叹了口气:“你……”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是一个那么苍老卑贱的男人,他的血甚至都不配碰触我的刀。”上泉莲的声音冷的如同冬日冰泉:“我放弃了,我并不想让他打扰已经成佛的母亲大人。也许让他那样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惩罚。”
“可是我,流着那种不负责任的卑劣的血的我,永远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高贵的武士吧。”上泉莲轻叹,勿落看着他,总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的冷淡疏离了。
勿落沉默了半天,其实,她感觉上泉莲应该是曾经怀有一丝希望的,那种类似于寻根或者别的什么情结。因为她曾经听说日本人对于祖先,尤其是成年的男性长辈,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尊重甚至是恐惧。
只是,现实可能只会让上泉莲更加失望吧,不负责任就是不负责任,哪里能有那么多浪漫的情非得已呢。
可还不等勿落想好怎么说,上泉莲再次开了口:“勿落酱,除了母亲大人,你是我最欣赏的女性。”
“所以,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勿落酱说过,让我不要管你的私事,可是,那个男人不是能给你幸福的人,我认为,他只会像那个卑贱的男人一样,不负责任的抛弃你,甚至是……伤害你。”
“莲……”勿落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上泉莲让她直呼自己名字的真正原因,知道了这些,她又怎么能再去辩驳沐秋柏到底是不是那种男人,最终,她只是干涩的开了口道:“谢谢你。”
“我会保护勿落酱的。”上泉莲笑了,笑的很温柔,那精美的容颜简直如同星辰映在水面上的,潋滟的倒影一般。
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勿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服眼前这个强大又脆弱的人,她张了几次口,最终都咽回了自己的声音。
勿落垂下了眼,视线落到了自己腰间的荒纹上,忽然伸手重重的握住了刀柄。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只剩下了坚定:“莲,我并不关心什么流派,什么武士。对我来说,力量的真意只是为了活下去,活的恣意。”
“我不认为你的母亲大人会希望你为了虚无缥缈的武士道去赴死,甚至我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在反抗所谓的传统了。但是不论如何,你也已经无法去询问她了。”
“但是,我活着。”勿落直视着上泉莲的眼睛,声音一字一顿:“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武士,那么,我需要的是你能活着陪我走下去。如果,你只是想要效忠你的武士道,那么,随便你。”
说完,勿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
她答应了上泉莲的追随,便是承担下了他的未来,他们,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同伴关系了。
先前一直不想要正视的责任,终于切切实实的背在了肩上。只是……
她不知道,这种世界,什么才是真正的未来……
又或许,明天,就再也没有未来。
…………
此时此刻,越野车里。
叶晓深长叹了一口气,对沐秋江道:“行,我答应你,给那傻逼一个机会,不告诉勿落他一直坠在我们后面的事情……”(未完待续。)
PS: 免许皆传是剑道最高称号。
历史上,冲田总司,十九岁(1861)获得天然理心流(てんねんりしんりゅう)免许皆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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