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池启是他从来不认识的样子,原来,池启和朋友之前,也会像普通的死党之间一样,嬉笑打闹。
她只顾着为自己发现的池启的另一面暗自窃喜,一时没注意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就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的池启的朋友像是被吓到了的声音。
“池,池晴?怎么是你?”
池晴?那是谁?
聂远只是看到路鹿的第一刻被她的长相吓到了,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池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池启追到厨房的时候,聂远的话已经说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见,还以为聂远是被路鹿的长相惊到了,而受了惊的小松鼠悄咪咪的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他的时候。
还让他不自觉地开心了一会。
“看到了?给我出去。”池启拽住聂远的领子,把好像已经傻了的好友拽出了厨房,还不忘记冲路鹿示意,让她回房。
聂远被拽回沙发上才找回自己的清醒,他压了嗓子,以万年都没有过的小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找了个和池晴这么像的人在家里?”
他就说,这么多年来,池启都冷着性子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让人住进了家里,亏得他还傻乎乎的以为是什么特殊的人改变了他。
结果,还是和池晴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就这么回事。”池启语气依旧冷淡,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是为了找个想念池晴时候的慰藉?怕是会被聂远鄙视到死,说是改了性子想找个女人暖床?连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索性就什么都不说。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聂远觉得自己恨铁不成钢,“那个池晴有什么好的,啊?就让你这么忘不了?好不容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了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死样子我就没多说你什么,可是现在呢?你就不能好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非得在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闭嘴。”池启一看聂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头疼。
“你!你还叫我闭嘴!现在是叫我闭嘴的时候吗!?啊?!”聂远被气疯了,冲着池启就大声的嚷了起来。
“啧,你给我小点声!”想他池启什么时候被人像这样训过,聂远真的是胆子肥了!
“哼,还,还知道要面子了,你都干出这种事来了,还怕别人说啊!”聂远被池启凶了一下就怂了,可是又拧着不肯服输,哼哼唧唧的冲着池启抱怨。
“这件事,你别管。”池启被他吵的脑袋疼,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他捏着聂大妖精的把柄把他气的跳脚,可是唯独一碰上和池晴有关的事情,聂远就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非得抓着说到他服。
“凭什么!”聂远被气的跳脚,自顾自的数落起这些年他被池启揉拧管教的实例。
路鹿坐在房里,想着刚刚那个男人冲着他说的话。
“池晴,是你?”
池晴?痴情?什么意思?
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在酒店看见池启的样子,还有,第一次在别墅见面,池启问她的那些奇怪的问题。
果然吗?他们,知道什么和她有关的,而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她的一生,除了之前的绑架案,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绑架案发生之前,她分明就没有接触过这个传说中的富人圈子。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鹿想的头都要炸了,可是翻来覆去的还是找不到任何池启与她之间相关的蛛丝马迹。
外面的男人的声音时而气愤时而委屈,一惊一乍的都是池启朋友的声音,池启偶尔说一两句话,声音太小,路鹿听不清楚,只是知道,原来,池启也能忍受的了,有人在他面前,这么叽叽喳喳的。
浴室在另外的房间,要想过去,就要打开门出去,她等了很久,想着他们聊完了去洗个澡睡觉,可是等到她在床上都睡着了,都没有等到他们“聊完”。
其实,就是聂远的批判不断地进行着,他好不容易抓住池启的一个把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只是一个‘替代品’,你怎么会这么护着她?”聂远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搔首弄姿的冲着池启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护着她?”池启疑惑,“什么时候?”
“你刚刚,不是还不让我见她?”聂远说,“尤其是把我从厨房拽出来的时候,啧啧,那个用力啊。”
“你想多了。”池启否认,他的确是开始对这个小女人感兴趣了,可是,仅仅是有点感兴趣。
“是么?”聂远可不信,“这么说,你对她没兴趣?”
“嗯。”池启划拉着手机,对聂远说的话都不怎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