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必备的。”
二万两?
霍子兴后槽牙都疼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先前说那批货只有五千两,虽然五千两也不是小数目,但是凑一凑总还能凑得上,可现在五千两却变成了二万两。
如果只要五千两的货,尤家肯定会把余货全都收了。
想到这里,霍子兴坐不住了,拿了当初渔民报出的价格,让帐房仔细算一算,如果换成二万两的货,至少能赚多少。
帐房很快就估算出来,如果要收二万两的货,一半给永丰号,另一半则抵了先前的赊货,这样算下来,不但能还清货款,还有至少一万两的盈余,因为这批货比起运往京城的那些,成色要好了太多,价钱当然也不一样。
霍子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活了四十多岁,还从来没有一次性赚过一万两银子。
这些年来,长房就是靠着祖上的家产过日子,一年下来,每家也只有千把两银子的进项,一万两银子,就是不吃不喝没有花用,也要赚上十年。
正在这时,小厮进来,道:“二老爷,鲁家来人送货,说是鲁老爷说了,托您找尤家茶山买些今春的明前,带在路上喝。”
霍子兴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给砸了,他喝的还是去年的雨前,这还不到四月,鲁老爷就让他去寻今春的明前了!
别说现在新茶还有没有出来了,就算已经有了,那也是天价啊!
你怎么不说让我采办两个清官人给你带在路上享用呢,真是狮子大开口,把我当成傻子了。
可是骂归骂,霍子兴还是叫来三儿子,让他亲自到岳父家的茶庄跑一趟,问问有没有今春的明前。
霍三很快就回来了,今春的明前已经有了,可也只有几斤而已,一两新茶开价一百两银子。
霍子兴差点背过气去,一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叶,你以为这是福建的大红袍吗?
大红袍是贡品,有钱也买不到,可你家的茶叶算个屁啊。
霍三道:“您别说,已经有扬州的几家来订茶了,都是带的现银,儿子去的时候,小九身边的宝田正好从里面出来,儿子私底下问了,宝田定了两斤。”
一斤十六两,两斤茶叶就是三千二百两!
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不过霍子兴也知道,每年新茶下来的时候,就是江南的大商户们显摆银子的时候,越是要价高的茶叶,越是卖得最快,这些商户买了茶叶,不一定是自己用,多半都是送礼用的。
不过小九要买茶叶,那倒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喝的。
这么一个小杂种,要喝一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叶?
霍子兴咬咬牙,横下心来,这笔生意一定要做成,否则他连鲁老爷都打点不起,更别说还有京城的王家三爷。
没有王家三爷撑腰,他怎么才能对付霍柔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二房这注大财落到小九手里吧。
“去,拿二百两银子,买二两茶叶给鲁老爷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