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可能是你们任家的人,或者一直潜藏在你们家。第二种,就是可能想拉你们下水,故意的去你们任家别院走了一圈,再故意留下证据。”萧亦然不慌不忙地说着。
“我觉得,还是第二种可能比较大。如果是潜藏在我们家的人,又怎么可能用银子这种硬物去沾我那么在意的花儿。”任琦悦抬脚走了进来,不急不缓地说。
“妹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任舒远惊讶地问。
“我去晋阳侯府找亦然哥,听说你们出来了,就往回走。走到半路听到人们都说郡主在这里中毒了,就想过来看看。”任琦悦简单解释了一下。
萧亦然看向她:“找我有事?”
任琦悦点头,将手里抱着的盒子送到萧亦然面前,低眉敛目,娇羞怯怯地说:“我思来想去,觉得这礼物,还是应该送给你。”
萧亦然没有伸手接,而是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波澜不惊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看不懂任琦悦现在这种娇羞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
“书信。我写给你的。”任琦悦干脆打开了盒子,露出一大叠厚厚的书信。
萧亦然一脸无语地说:“我们同在京城,你若是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有些话,无法宣之于口。但又想让你知道。”任琦悦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萧亦然,眼神里满满的情意,仿佛要将萧亦然溺毙在她温柔似海的目光之中。
若是换了其他男子,被这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如此看着,想不心动都难。
可惜,任琦悦要攻克的对象是萧亦然,他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去推测。
萧亦然也定定地看着任琦悦,不过,他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平静无波,“既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话,那我不听也罢。”
任琦悦一僵,整个人像是被一下子击在了天灵盖上,顿时萎靡了许多,“这里面,就是我整一颗扑在你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的心。你若是选择不听,它就丢了,我也没法子再把它找回来。”
“你想嫁给我?”萧亦然直白地问,“为什么?”
“我心悦你。”任琦悦直直盯着萧亦然,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语气格外坚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从五年前,我第一次在裕王府看到你,就被你身上那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回去之后,天天想着,念着,渐渐就把你种在了心底深处,再也回避不了了。”
任舒远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那一大群人。
这些人,都是听说萧元帅查到谋害郡主的证据了,过来看热闹的。
他直接被自家妹妹吓傻了。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
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是,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很有主意。她既然想好要这么做了,他若是阻止,恐怕会坏了她的事情,让她恼了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要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表白心迹?尤其还是在知道萧亦然很有可能会拒绝她的情况下?
万一萧亦然不同意,她把自己的名声都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萧亦然皱眉,显然任琦悦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
围观人群却炸了!
“天哪,真是没想到啊,人大小姐这也太奔放了吧?”
“一个女子,怎么能这么厚脸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这还大家闺秀呢?大家闺秀不都是规矩森严、洁身自好的吗?”
“还说什么任家大小姐知书达理,是京城女子的表率呢。就是这么做表率的吗?这不是带坏好人家的女儿吗?”
“……”
任琦悦听着那些毫不避讳地议论,小脸惨白惨白地,满眼哀求地看着萧亦然。
萧亦然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是不相信她的情意,只是总觉得,她选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话,背后有什么目的。
“本王倒是觉得,这位任小姐是真性情,敢爱敢恨,让人敬佩。”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墨蓝色锦袍、眉目清朗、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百姓们见他自称本王,面目又比较生,瞬间就猜到了,这不是他们裕齐国的王爷,而应该是郝月国来访的五皇子。
众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来,郝天启也不客气,摇着折扇,迈着四方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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