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朝看着萧亦然,不解地问:“大哥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我与任公子有牵扯吗?当今的裕齐国,除了李子严和你,也就只有任公子和余家嫡长子的身份,能够与我门当户对了。余家那位,长得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所以,想来想去,我能选的,也就任公子一人了。”
萧亦然一听常朝居然把他和李子严放在了一类里,脸直接黑了。
“不要把我跟那个人渣相提并论。”
“哈?”常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跟李子严那种人渣,不是一类人。”萧亦然再次强调。脸色阴沉下来,简直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无端压得常朝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常朝反应过来,立刻顶着压力,满脸堆笑着解释,“我没有把你和他相提并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再嫁的话,你们两个,当然得先排除掉。”
“为什么?”萧亦然脸色依旧不好看。身上冷凝的气质如有实质。
“什么为什么?”常朝傻眼。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吗?
“你不会再嫁李子严,这个我能理解。为什么要把我也排除?”萧亦然板着脸,一脸严肃。好像这个问题,是个多么难以理解的问题一样。要不是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强大,周身的气场太冷,常朝都差点儿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正在吃醋呢!
“你是我大哥啊。”常朝声音有些飘。
这个萧亦然,这么问,是几个意思?他不会为了不让她嫁给任舒远,干脆将自己抢回去控制起来吧?看他也挺正常的,不像变态啊!
“我又不是你亲大哥,而且,我早就脱离裕王府自立门户了。”萧亦然说得严肃,甚至有些阴沉,常朝那脆弱的小心脏,实在没忍住,直接开始打颤了。
气势太恐怖,也是一种病吧?
“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任舒远的,更不会嫁给他。这下你放心了吧?”常朝反应过来,立刻举白旗投降,她就不该招惹这些疯子。万一一不小心,玩火自焚,事情就大条了。
萧亦然神色稍霁。
“所以,你以后也别再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怪吓人的。”常朝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
萧亦然皱眉。他的话,很吓人吗?
“你虽然脱离了裕王府,可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大哥。是我一辈子的亲人。”常朝赶紧趁机讨好。自己都被自己这没出息的反应,给恶心得快要掉鸡皮疙瘩了。
唉!她好歹也是一股强大势力的主子,手底下有那么多人呢,现在又占了易泉州,不是应该意气风发吗?为什么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怂?
萧亦然看着她,面前这个丫头,她自己可能没有发觉,嘴里虽然说着亲近的话,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却带着丝丝怯意和防备,仿佛他就是一洪水猛兽,会随时对她不利一样。
“主子,到了。”车夫在外面轻声提醒。
常朝立刻撩起车帘,看到“晋阳侯府”几个字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萧亦然看着常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长腿一迈,下了马车。
常朝彻底松了一口气,很没形象地靠在车厢后面的靠垫上,闭上眼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常朝耳边响起,与此同时,天旋地转,马车不受控制地朝一旁歪去。
常朝反应极快,一把抓住车厢内壁,身子腾转,稳住了身形,而后一个旋身,人已经从马车里跳了出去。
“杀!”一声冷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接着就是密集的箭雨如同一张大网,朝着常朝罩了下来。
“小心!”车夫一跃跳到常朝身前,一把大刀飞快地舞动,“乒乒乓乓”地挡掉了大部分的箭。
常朝与他背靠背,右手手中也是一把软剑灌注了内力,舞得飞快。袖中弓弩滑入左手之中,对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扣动机关。
“嗖!嗖!嗖!嗖……”几声破空之声响起,接着就响起了惨叫声。
“避!”趁着放倒几人,箭雨稍稍松动之际,常朝利落地拉着车夫,朝着一旁的民居避去。
“啊!啊!啊……”惨叫声接连响起,本来密集的箭雨,瞬间失去了刚刚那迅猛的攻势,只剩下零零散散地到处飞着了。
常朝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刚刚要不是她和车夫反应迅速,而对方仗着人多,并没有出动神箭手级别的人,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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